季絮心中疑惑:啊?
“爹,您指的是什么……女儿不明白。”
季向松沉沉地看了她一眼,随后一挥袖“唰”地一下将桌上的法镜重重摔到了她脚下。
镜中正是她悄悄用灵根帮助唐博仁的画面。
“雕虫小技!”
季絮抿了抿唇:“爹,当时事发紧急,女儿只能出手相助……”
季向松厉声打断:“怎么?你还得意洋洋地觉得自己是做了件好事是吗?”
季絮:“……女儿没有。”
季向松:“他无能是他的事情,但你今日替他出手,便是你教人弄虚作假!”
“今日你的确是成了,若是没成,你还要给他人背黑锅是吗?”
季絮垂了眸:“……”
这时候,有人大力破门进来。
“季絮何错之有?”
竟是叶韵。
季向松被打断,脸上不善:“叶院主来此做什么?”
叶韵冷笑:“我符修院中学生忽然被劫走,难道我不该过问吗?”
季向松皱眉:“现在你也看到了,叶院主可以走了。”
叶韵:“季絮帮了我符修院的忙,我自然要带她离开。”
季向松沉了眼:“叶院主此话何意?符修院今日表演出差错的事情尚且未追究,难不成如今还要包庇祸首吗?”
叶韵:“笑话,明明是季絮将队友错处及时补救,表演业已顺利完成,何来差错之有?”
季向松:“事情未按既定方案执行,自然就是错!”
叶韵:“这错是祭酒一人口中之错,还是天荣学宫众人口中之错?”
季向松恼怒:“叶韵!别以为你与二皇子有些旧交情,便能口出狂言!”
叶韵还想说什么,被季絮拦了下来。
“叶老师,谢谢你……”季絮轻扯了扯她的袖子,随后直直地跪了下去,“父亲,是女儿错了。”
“你!……”叶韵一脸不甘,最后也只能重重地叹息。
季絮低着头,一副顺从的模样。
终究是她自己惹出来的事情。
季向松不是会轻易低头的人,她不想其他人因为她而为难。
此时门口恰有侍卫来邀请:“祭酒大人,公子请您过去一叙。”
季向松看了一眼季絮单薄的背影。
季絮最近的脸色虽然不似以往那样病态的苍白了,但依然还是很瘦,隔着一层薄薄的学服,她弯腰的时候突出的背脊骨清晰可见。
季向松甩袖。
“自己去思过崖面壁三天!”
……
思过崖在寒津峰上,这里终年覆盖着皑皑白雪,冻得刺骨。
季絮穿着单薄学服,四肢被铁链锁在山顶的洞穴中,洞穴里一片漆黑,只有头顶有一个小口子,透进来一些寒冷的光。
因为有灵力在身上,她不会被冻伤,但皮肉上的冷感却并不能避免。
季絮实在是太困了。
她就这样蜷缩着睡着了。
……
“叮”
一阵好听的碰撞声将季絮吵醒。
她迷迷蒙蒙地睁眼,首先进入眼帘的是一缕摇晃的白色穗子,视线往上,是一颗冬枣大小的椭圆玲珑玉坠,在洞穴内唯一的寒光下散发出醉人的五彩琉璃光。
再慢慢向上看,是熟悉的剑柄。
“如何?好看吧。”陆终的声音响了起来。
“唔……还不错。”季絮吸了吸鼻子,说起话来瓮声瓮气的。
“啧啧,我不过就是去交了个任务,你怎么又把自己搞成这样?”陆终戳了戳她冰凉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