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絮抓住竹床的边缘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浑身都是汗水,眼中的湿润还未干涸,饱满的胸脯剧烈地起伏,本就遮不住什么的小衣这时候更是乱得一塌糊涂,长腿弯曲蜷缩在一侧,只消稍稍瞄一眼就能看尽春光。
她白皙脖颈上被锁喉的痕迹已经开始有些红中带紫,乍看上去,就像是套住雪白狐狸脖颈上的项圈。
陆终的眼眸倏忽暗了一瞬。
随后本被扔在一旁的毛毯又被扔回了季絮的身上。
“……算了。”隔着毛毯,陆终像是做了什么决定,双手用力抱住她瘦削的身体。
“就当是扯平了。”
季絮并不明白陆终这些动作是因为什么,但她伤人的冲动本能并没有因此减轻。
当发现自己逃脱不了陆终铁牢一般的怀抱之后,她索性直接对着离嘴巴最近的肩膀部位,重重地一口咬了下去!
“嘶……”陆终发出一声隐忍的闷哼,淡淡地抱怨着,“小祖宗……”
“你倒是下嘴轻些……”
失了神智的季絮自然不会听他的话,反而咬得更深。
滚烫的血液混着灵力一起从季絮殷红的嘴唇流入身体。
陆终的灵力从她的四肢百骸探入隐秘的灵府。
如今她的灵根早已不复当初小树苗的模样,长成了枝繁叶茂的大树,而泥土之下的根系也愈发盘根错节。
乍看之下,一切似乎都稀松平常。
陆终的灵力在她的灵府内转悠了一圈,最后在聚集在树干的某一处。
滚烫的火系灵力强行破开了脆弱的树皮。
季絮因为灵根被刺破,吃痛地昂首尖声“啊”了一句,随后像是报复一般,嘴下咬人的力道更甚,鲜血从伤口溢出,在雪白的毛毯上绽开一树血色的梅花。
陆终拧眉,忍着痛意将季絮圈得更紧。
从破开的树皮处,冒出了一缕黑色的雾气。
紧接着是越来越多的雾气,它们缓缓地从树干中溢出来,最后围绕在陆终的灵力四周,形成了一个圈。
果然。
虽然大多数时候季絮都能将怨息化解,但迟早会遇到像现在这样无法消化的时候。
若是其他人这样被怨息围着,一定会有恐惧的感觉,但放在陆终身上则不然。
与其说那些怨息围着陆终是为了威胁他,倒不如说像是在臣服膜拜他。
这一点,陆终自己很早就发现了。
季絮能净化怨息,而自己能支配怨息。
自然,摧毁这些讨人厌的东西也是支配的一种。
陆终顺手将季絮因为汗湿而糊在脸侧的长发撩回脑后。
不要什么脏东西都肚子往里吃啊。
大小姐。
陆终叹了口气,将那些怨息从季絮身体里一一引出来。
然后将它们聚在手心,一掌捏碎。
灵府内的怨息被全部毁去,伤人的冲动也尽数发泄了出来,季絮紧绷的身体总算放松下来,如同虚脱了一般,瘫软在陆终怀里,毫无防备地昏睡过去了。
二人对峙的时候毛毯又滚落了一些下来,隐约露出胸前白皙的暧昧风光,湿润黏腻的汗水星罗棋布在优美的浑圆弧度上,连毛毯都被打湿了大半。
陆终垂眼看着她被汗水浸湿的苍白脸颊,殷红唇瓣在湿气中愈发显得柔软。
不止是她,他自己身上也被汗水沾湿,黏腻得难受不已。
陆终刚伸出手想再做些什么,正好牵动手臂上的剑伤还有肩膀上的咬伤,轻“嘶”了一声,只得作
罢。
想到什么,陆终遗憾地“啧”了一声。
可惜。
若是大小姐醒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