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终一边说着,一边自然而然地掏出来一瓶金疮药并包扎纱布放在茶台上。
“能帮我上个药吗?”
季絮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陆终竟然用上了“帮”这个字眼,这实在是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如果不是跟眼前的人有因为情蛊而产生的灵力共鸣,季絮几乎都要怀疑眼前的陆终被人掉包了。
太阳真的从西边出来了?
“毕竟你也是因为……”对着他这张脸,季絮还是不太好意思直接说什么感谢的话,“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帮帮你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拿起金疮药。
陆终斜斜地在软榻上躺了下去,将完整的腰腹通通暴露在她眼前,方便她手上的动作。
剑痕虽然不算太严重,但也足足有一掌长,乍看下去有些狰狞,但搭配上肌理分明的腹部轮廓,又显得格外的色气。
季絮不着痕迹地咽了咽,小心翼翼地将金疮药洒了一点点在他裸露的伤口处。
或许是金疮药带来的刺激痛感,陆终没有出声,只是轻微又隐忍地闷哼了一声,伤口附近的肌肉也随之瞬间绷紧,将那些诱人的线条勾勒得更加分明。
季絮不由得一只手捂了捂胸,默默地偏过头喘了口大气。
……淦。
这也太……太那个了……
克制住内心骤然蹦出来的不可描述画面,季絮脑海中的那樽木鱼又登登登响了起来。
“那个……如果疼的话……你就,你就跟我说一声啊……”季絮拿着药瓶的手都有点抖,不太敢继续下去。
“嗯。”陆终淡淡道,“触到了旧伤……是有点疼。”
季絮:“旧伤?”
陆终轻飘飘地抬眼看她:“这个位置,你不记得了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季絮觉得他这句话的语气里好像带着似有若无的埋怨。
季絮:啊?
还有她的事情?
季絮冥思苦想:“……不记得了。”
陆终直视着她的眼睛,目光锐利:“第一次见面的那一晚。”
“你扎了我一剪刀。”
“当时我还受了伤,你下手也是真狠。”
“怪疼的。”
季絮:……
“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季絮有些心虚,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把这个话题揭过,“我可以包扎了吗?”
陆终:“嗯。”
金疮药吸收得很快,他微微坐起身,任季絮在自己身上动作。
之前上药的时候还好,不必靠得太近,但如今要包扎,季絮就不得不贴近陆终,双手绕过他的腰腹一圈又一圈地将绷带缠紧。
余光瞄见白色绷带将他的腰身缠绕了大半,唯独最下方的人鱼线因为靠近胯部而没有遮挡住,愈发显得突出。
手指从上方擦过的时候,季絮都会不由自主地停留一瞬。
在缠到最后一圈的时候,一直乖乖不动的陆终忽然抓住了她的手。
“喂!你干嘛!”季絮没注意手指一松,绷带骤然掉落。
“你很想摸吗?”陆终一脸闲适地看着她。
“……你在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季絮抿唇。
陆终也没跟她多废话,直接就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腰腹处。
“……呀!”季絮被吓得尖叫了一声,手指都僵直了起来。
就算嘴上再怎么不承认,动作还是很诚实的。
季絮闭着眼睛,轻柔又紧张地在那人鱼线的位置反复摩挲。
“什么感觉?”陆终的语气带着丝丝笑意。
感受着指下坚硬又滚烫的线条,季絮不由得口唇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