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猛然从女巫的媚术里醒悟过来,马库斯低下头,看着那堆头饰说:“你还想要戴哪一件?”
马库斯意识到,刚才那一瞬间所激起的不是心动,而是冲动,怎么会产生这么背德甚至原始的念头?
他需要冷静几天。
送走了帝国的军队以后,马库斯的确变得更加忙碌起来,冬青领偶尔能够听闻帝国在前线的消息,避开了充斥着黑暗和黑魔法的危险沼泽,满血的帝国军队展现出的战斗力震惊了很多国家。
王国军也在十天后要北上,军队出征那天,安娜差点错过了和哥哥的告别。
她在前一天晚上做了噩梦,周围是冒着浓烟的火山,模糊不清的黑影,一个尸体伏在地上,身上插着十把剑。
她在惊醒之后非常恐惧,一看时间已经不早了,从窗外望去,好几辆马车聚集,装满行李,马库斯要离开了。
安娜不顾自己身上还穿着单薄的睡裙,她披上丝绒的长外套和披肩,追到庄园门口。
马库斯果然已经穿好了军服,马上要出发了。
安娜在台阶上喊住了他,“你怎么不叫我起来,连告别都不愿意吗?”
“我走得早,看你还没醒,就没有叫你。”其实,他是故意的,他希望拉开距离,至少让自己冷静一点,再独处下去他快把持不住了,对自己的妹妹产生性欲,两个人都得下地狱。
安娜却不管不顾地扑上来抱住他,她想到昨天梦见的可怕景象,小说里毫不留情的描写,忍不住涌出了眼泪。
马库斯对忙碌的侍者和管家说:“让我和她说几句话。”
管家没觉得有什么,小姐比较娇惯,又爱和公爵大人撒娇,这是庄园里都习惯的,他走之前,还微笑着安慰:“安娜小姐,不用担心,每年都这样,公爵大人过了冬天就回来了。”
“冬天太长了,你带我去。”
“别任性了,我答应你,只要战争结束我就回来找你。你已经成年了,过几年说不定要出嫁,如果还是这么粘人,那怎么行。”马库斯替她擦着眼泪,他以前可以很自然地为她的未来考虑,但是现在说出这些话让马库斯觉得有点扎心,好在好在,他们快分别了,他有几个月的时间可以冷静。
“谁要结婚了,我不结婚!”
她张开双臂搂着他,薄薄的一层织物只是勉强裹住柔软丰艳的女体,宽松的圆领用很细的毛线做出蕾丝滚边,露出纤细白皙的脖子和胸前的柔润肌肤。这一次冲动占据了上风,在理智之前,马库斯突然紧紧抱起安娜,几乎把她的身体提起来,嘴唇重重地压在妹妹的嘴唇上。
安娜张大眼睛,因为过于震惊她完全呆住了,他们肌肤紧贴的地方好像要烧起来,一贯温柔的哥哥突然变得粗暴又专横,她被锁在他的怀抱里完全无法脱身,原来他的身高是这么有压迫感,他的拥抱和亲吻贪婪而充满欲望,关于亲情的依赖被挤了出去,这是一个成年的男人。
马库斯热烈地掠夺她的嘴唇,然后慢慢往下,去啃咬她纤细的脖子,她穿得那么薄,不必费力就能把那层睡衣剥下来,让他可以继续品尝她的乳房。
安娜被马库斯推到身后的雕像,她的身体被他抬起来,坐到雕像的基座上,他一只手按着她的脑袋,另一只手紧箍着她的身体,为了能够抱紧她,安娜的双腿被迫分开,他的腰卡在她的腿间,少女在他怀中颤抖,很多天前他们被困在教堂的告解室里,他所产生的欲望,终于被她感觉到了。
安娜从心里上,并没有完全地把马库斯视为哥哥,对他抱有一种越线但不过分的感情,她并没有想过要和他以男人和女人形式在一起,作为和睦的兄妹,已经可以长久相处,她对现在的状态很满意。但是马库斯,明知道他们是兄妹,主动挑破了这层关系,她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