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斯文文,谈吐儒雅大方,听人说话时总会微微倾身,显得特别的真诚谦逊,一点大老板的架子也没有。
要不是夏薇见过他搭讪时的轻佻,信手拈来的谎话,也会被他的表象给迷惑。
夏启炎说到夏晨留学的事,白易文答应帮忙,说到和夏薇的事,他也笑着说:“我这不是正在努力吗?”
说完,特意朝夏薇递去一个富含深意的眼神。
夏薇回他一个笑,显得很亲近。
夏启炎瞧着,被这位财神爷,哦不,未来女婿,哄得云里雾里,不停地夹菜,劝酒,说:“我们就她一个女儿,她的婚姻大事,我们那是操碎了心啊。”
话锋一转,就要谈谈嫁娶的事,说一说彩礼。
白易文抬手,恰到好处地看了看腕表,说:“可不婚姻大事是大事,我们约个时间以后再细聊好吗?我今天还有事,打电话找夏薇,也是要请她去帮忙的。”
“那行,改天我们再细聊。”夏启炎最后不得不放人。
他对夏薇残忍,但在外人面前,尤其是体面的人面前,总会将自己装得高尚而大方。
送两个年轻人出门时,夏启炎频频对夏薇使眼色,夏薇低着头当作没看见,拔腿就往楼下走,白易文和夏启炎道了别,跟在她身后。
楼道往下拐过两个弯,夏薇绷了一天的神经一松懈,腿上即一软,上身靠在了扶手上,浑身脱力。
那藤条打人于无形,身上穿着衣裤,表面什么伤都看不见,其实早已经皮开肉绽,而且夏启炎从来不打人的脸和屁股,显得很有人情似的,不让人丢脸,还可以自由坐板凳,其实都是为了不让外人看出来。
白易文早知道她不对劲,却不知道她受了什么辛苦。
此时见她卸了力,脸色苍白,连忙扶住她,低声问:“你爸到底把你怎么了?”
夏薇吞咽了一口口水,摇头说:“他不再是我爸了。”缓过一口气,“我们快走。”忍住腿上的哆嗦,咬着牙往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