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夏瞪着他,气得感觉要冒烟了。

“……你还好意思说!热死我了!”

贺柏似乎还有点没睡醒,闻言慢半拍地笑了一声,目光却缓缓向下落在他两腿间:“我看不是游泳,是做了个美梦吧。”

蒲夏茫然地顺着他的方向看去,才发现自己裤裆前面有一块明显的湿痕,甚至外面沾着不是已经干了的白斑,在他浅色的睡裤上格外突兀。

他整张脸顿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得通红,手忙脚乱从炕上下来往屋外洗裤子去了,因此也错过了后面懒洋洋起来的贺柏摸了摸鼻子,脸上闪过一丝心虚。

蹲在院子里脸红得像个西红柿似的蒲夏默默搓着裤子,一边疑惑自己怎么梦个和八爪章鱼打仗还能梦出反应,自己性癖已经上升到这个高度了吗?

就见里面的贺柏一边打着哈欠也出来了,蒲夏的目光落在人只穿了件背心浑身肌肉毫不掩饰展露的胸口,默默收回目光,只当是太累了,身边某个雄性气息存在感又过于强烈的原因。

“咦……”

洗着洗着,蒲夏突然觉得哪里不对举起手中的睡裤看了两眼。

他昨晚穿这条裤子的时候是不小心把正反穿反了吗?

“咳。”

似乎察觉他的不对,贺柏出声打断他的疑惑:“你这样洗要洗到什么时候,用那边的肥皂搓。”

蒲夏成功被转移了注意力,犹豫地看一眼那块被用得扁扁的肥皂:“这不是洗澡用的吗?”

贺柏道:“那是另一块,怎么,小少爷不会用肥皂洗衣服?”

原以为蒲夏不能好意思承认,可却见他抬眼看了自己一眼,点头认了,那乖巧模样看得贺柏心痒痒,忍不住上手在他头顶揉了一把。

“给我,我给你洗。”

听这话蒲夏感觉攥紧了手里的裤子,还躲远了点:“不用!我自己洗!”

知道人不好意思,贺柏见状也不再多说,像是感受不到蒲夏用“你很碍事”的眼神看他,还站在边上指点他怎么用肥皂洗。

蒲夏忍无可忍,试图转变话题:“那什么,你和我说说山上的事呗?”

贺柏挑眉:“山上的事?你想听什么。”

蒲夏没抬头:“什么都行,长期住在山上辛苦吗,有意思吗?”

倒没觉得他这问的没头没脑,贺柏想了会,随口跟他聊起山上的清晨兰笙裙727四74131要比山下冷得多,聊起偶尔有不怕人的松鼠会凑进正劈柴的他脚边讨上几颗松果,聊起他还养了条大黄狗做猎犬,虽然正经时听话有靠谱,但平常也有拆家的一面……

蒲夏不知不觉间便被口中的景色吸引了进去,原本微亮的天色此时也已经大亮了,贺叔扛着锄头从院子外进来,就看见这人一个蹲一个靠着门边站着,明明二人无论从外表还是身份来看都与彼此格格不入,可偏偏此时的氛围却是一片融洽。

贺叔走进,才听见他俩是在聊山上的事,闻言突然生了主意,笑道:“嗬,正好!小夏你来我们村不是为了给你那什么,画画找灵感吗?要不你跟贺柏去山上住几天?山里可比村子还清净。”

贺柏听见这话就立刻看了蒲夏一眼,却没主动说什么,而是上前把贺叔肩上的工具拿下,一边往屋内走去:“刚从地里回来?”

贺叔一眼就看出这小子的心思,在后面用力推了他肩膀一巴掌,大声招呼厨房里的贺婶。

在城里这个点还早着,但对于村子来说已经算是晚的,农家人的一天早就开始了。

蒲夏在后面把自己的裤子拧干水挂好,虽然他听了贺叔的话也没说话,但其实内心里是心动的,唯一让他动摇的很显然只有贺柏这个人本身。

犹豫再三,他还是跟着进了屋:“会不会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