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碎像小动物低低呻吟被不自觉流露而出,蒲夏感觉大脑不知是因为缺氧还是如此激烈的情动涂抹得一片空白,两人接吻了多久,车子便停在路中间了多久,直到蒲夏的唇舌都红肿到了极致,靳九重才终于舍得放开怀中的人。

“……这才叫亲吻。”

两人对视着,都喘着同样的粗气,胸口起伏不断。

靳九重注视着蒲夏湿润的双眼,黏腻的空气在周边蔓延。

就在他控制不住又要上前吻上充血的唇瓣时,蒲夏却突然眨了眨眼睛,神志重新回府,他以与刚刚陷在靳九重臂宇间柔弱无力完全相反的力度猛地跃起,一把抢走在激吻中被随意丢到座位缝隙处的水果罐头,再像敏锐的猴子般从靳九重的身上跳开,高高兴兴地蹲在另一边吃自己的战利品了。

“……”

即使是靳九重也一阵无语。

他被气乐了,又想起这人对于用接吻来交换罐头这点没有丝毫抵触的意思:“只要给钱的话就能从你身上买到任何东西吗?”

蒲夏美滋滋地抓着从空间里掏出来的叉子,正叉起一大块黄桃果肉送进嘴里,脸颊鼓起一大块,口齿不清含糊回话:“嗯,对啊。”

靳九重脸上的笑突然收敛了,他紧紧盯着蒲夏的双眼,再次强调:“…任何东西?如果我想要比亲吻更进一步的呢?”

蒲夏咀嚼完水果的最后一口吞下,冲人露出了还是一如既往热情,灿烂,没心没肺的笑容:“只要价钱到位!”

“……”

靳九重的脸彻底黑了。

只要想到自己也许不是第一个亲吻他的人,在此之前,蒲夏也许也用同样的价格与别人交换过口水,甚至更多的,那看似青涩的小屁股也早被人染指,用金钱塞满小财迷的穴口,就让他愤怒到胸口隐隐作痛。

妈的,这不知检点的财迷娼妇。

车内的另外三人目光在后视镜中交汇,彼此间的眼神只有他们才看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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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车上发生的事彻底为三人打开了新世界大门。

虽然几人对于蒲夏可能出卖身体的这点怒不可遏,但末日后人们的道德观逐渐崩坏,三人的愤怒更多是针对自己所有物早已被他人染指过的丑恶嫉妒,实际上蒲夏如此低下的贞操观反而极大纵容了他们的欲望。

起码如今不用像之前一样,费力压抑每天早上对着隔壁睡袋里睡得香甜的人抬头的性器,而蒲夏也确实像之前承诺的一般,只要对方给出高额的报酬,便毫无介怀敞开自己的身体。

当然,因为忙于赶路,和三人不知如何冠名的感情,他们也并没有一上来就提出最终本垒,只是一步一步加重要求。

也许他们还是想借此告诉这只毫无贞操观念的小财迷,三人渴求的不光是他的身体。

但因为急着赶路,纵使开了荤的男人们想要漫天胡搞也找不到多余的时间,于是,至此,原本四人轮流坐的驾驶座彻底剔除了蒲夏的名字,开车赶路的路上他永远只用坐在宽敞的后座或者说,某个男人的腿上。

像此时正轮到靳九重开车,克里斯坐在副驾驶位置为他确保路线,后座却传来一阵又一阵甜腻的动静。

靳九重胯下的帐篷支得老高,终于忍无可忍:“能不能他妈的别什么时候都发情!”

然而后座抱在一起啃得难舍难分的楚澜和蒲夏根本懒得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