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些年过去了,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道人的预言,可是当一桩桩意外死亡的案子被送到他眼前时,高高在上的天子也终于害怕了。
“朕要杀了他……朕必须得杀了他!”
不等天子无视律法动用自己的影卫试图暗中解决谢妄这个威胁,比这更大的麻烦袭来,他终于顾不上谢妄了。
当时天子的亲兄弟,寿王反了。
朝廷上下自顾不暇,私兵攻破皇宫,剑锋直指天子头颅时,从旁边伸来的一柄剑却将那死神的镰刀拨开。
来人正是谢妄。
他带着轻松的笑意,以一己之力便扭转了整个战况,天子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后惊魂未定地注视着这个有着漆黑眼珠,美得像是出鞘的刀刃般凌厉的年轻人挥舞着手中的剑,浴血让他的美沾染上一抹疯狂。
天子也不是真的傻子,知道此次宫变与谢妄有着脱不了的关系,但是他也清楚,当谢妄救下他的那一刻,自己永远无法再对他动手了。
最后杀至敌军最前方,一剑便砍下大将寿王的脑袋,纤长的五指沾着血抓握头颅的长发高高举起,谢妄回身冲明明仍高坐龙椅,却仿佛深陷深渊中双腿颤抖软烂成一滩泥的天子。
“陛下,寿王已诛,敌军溃散,无人再是陛下的威胁,大岚朝……将永远是您。”
天子眼神溃散注视着谢妄漆黑的眼眸,却深深听见了他话下另一层意思。
只有谢妄在,大岚朝的主人才能是他。
天子又想起了那个预言。
灾星……灾星啊……!
“咔!”
刘导满意地看着屏幕后面的景象。
“这一条过了,演员保持现在位置不变,摄影换机位拍两个过肩。小蒲,刚才那个情绪很好,继续保持啊!”
随着导演的吆喝,片场很快动了起来,只有被包围在中心的两个演员维持着角度不变。
饰演皇帝的中年演员也是个老戏骨了,可他回味起刚刚属于谢妄的那个眼神,仍然能听见自己胸口沉闷剧烈跳动的心跳。
这个长相貌美的年轻人入戏极快,出戏也快,几乎是在导演喊咔的一瞬间便收起了全部的气势,又恢复到他沉默无言的木头样子,可刚刚那绽放光彩的模样,是个人都无法忘怀。
而坐在导演旁边的郁长泽腆着笑脸转向刘导:“要不把我和小夏的戏份提前拍吧?”
刘导看了他一眼:“……行吧,今天看起来能提前拍完计划的部分,你先去做造型准备。”
“好嘞。”
刚开机这几天都没安排郁长泽的戏份,其实他根本没必要这么早进组,可郁长泽却拿什么提前入组培养戏感的借口敷衍,每天只要有蒲夏的戏份,就会第一个拖着和导演一样的小板凳主动蹲在片场。
而其他工作人员看郁长泽逮着蒲夏下戏休息的时候主动凑上去,又是送水又是送吃的殷勤模样,都不约而同理解了此人恐怕正是花名在外的郁神下一个追求目标。
可众人看看蒲夏那张脸蛋,又看看他在镜头前的表现,都不由觉得能被郁长泽看中也是在情理之中。
补拍的几个镜头顺利一条过了,拍戏有的时候苦难不在于入戏和演技,而是在于如何在多次镜头变化,一条又一条重复拍摄一段内容期间都能保持入戏,情绪相同的部分,可蒲夏这点做得也和他的演技一样堪称完美,只要有他在的戏份,刘导就几乎没怎么重拍过的。
他看了演今天的拍摄日程安排,知道自己的戏份已经拍完了,接过小方递来的水就要和刘导打一声招呼下去休息,却又被刘导拦住了。
“哎小蒲,我看今天结束挺早的,要不咱们把明天的戏也拍了?”
蒲夏自然是没有异议,如果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