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脸上带着一丝笑意:“裴昀川,爱我的人多了去了,别耍小孩子脾气了。接受现实,对我们俩都好。”
“你别忘了,你的小情人还在等着你把她娶回家。”
我当然知道他是来求和的,就像他也明白我和其他男人成双入对意味着什么。
理智和情感是两回事。裴昀川在酒店独自思考了一个星期,都没想明白我为何如此冷血。
悄无声息地打掉我们的孩子,然后又迅速和沈淮听约会,甚至在同学会上让别的男人把手搭在我的腰上。
“方昕颜,你是不是从来没爱过我?你嫁给我,只是因为习惯了我在你身边?”
他眼圈泛红,嗓子发紧。
我没有回答,裴昀川突然扯了一下嘴角,把头埋在双手之间:
“我真的不明白,仅仅一个月,你就可以忘记前十二年我对你所有的好,一点情面都不留。方σσψ昕颜,你怎么会变成这样?难道我们的十二年只是个笑话吗?”
“我们的十二不是笑话,我从没后悔嫁给你。”
我走过去,半蹲在他面前,眼神中带着玩味,微微仰头,拨开他被泪水浸透的颤抖的手,与他四目相对,然后甜甜一笑,
“昀川,我这么说有没有让你感觉好受一点呢?别哭了,离婚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你还有事业,有爱你的父母,哦,还有那个爱你的外面的女人。你其实还是很优秀的。”
我的话像软刀一样插在他的心上,更加致命。
听到我为了让他答应离婚,把话说到这种份上,裴昀川整个人都愣住了。
“方昕颜,你就这么恨我吗?”
他眼眶中有泪落下。
“别乱说,你连让我恨你的资格都没有。”
对他,我既没有爱,也没有恨。
裴昀川对我来说,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这时,男人的手机响了,屏幕上显示着“晚星”两个字。
我起身要给他私人空间,但他拉住我的手,从沙发上滑跪到地上。
他接了电话,电话那头的江晚星哭得撕心裂肺。
她求他来学校看她一眼,如果不来,她就从最高的教学楼跳下去。
对此,裴昀川只说:“我已经回到我老婆身边了,你要死,那是你自己的事。”
他挂断电话,从后面抱住我的腰。
不一会儿,我感觉到后背的衣料被温热的眼泪彻底浸湿了。
“方昕颜,我从小就爱你,我爱了你整整二十年。你永远无法体会到当我知道我们的孩子没了的时候,我的心有多痛。你不能说走就走,不能说不要我就不要我了。”
我望着天花板叹了口气,脑子里像走马观花一般一遍又一遍闪过我和裴昀川的这些年。
那些我和他的过去,还有我和他之间的爱。
“裴昀川,是你先不要我的,你现在又有什么脸来跟我说这种话呢?”
我猛地转身,一脚把裴昀川踹倒在地。
接着,我踩在他的胸口上,用脚尖轻轻碾了碾。
我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对他说:“我的小弟又不缺你一个,你自己不争气,这能怪谁呢?”
第二天,裴昀川没去民政局。
他晚上喝醉了,跟酒吧里的一些人打架,结果被送进了医院。
他妈妈亲自来找我,求我去医院看看他。他现在躺在重症监护室里,一点求生的欲望都没有。
但我没去。
过了一个星期,宋栩栩在姐妹聚会上告诉我,裴昀川成了植物人。
她见我一点都不伤心,又告诉我江晚星的事情。
“那个小三不肯接受消防员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