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后,我指了指前方路口,轻声说:“在前面路口放我下来就行。”
车停好后,我刚下车,裴昀川就急忙开走了。
看着轿车消失在转角,我冷汗直冒,手腕也开始钻心疼,眼前一黑我跌坐在雪地里。
两个月前,裴昀川打电话说他忘了拿文件,我送去他公司的路上被一辆侧翻的超载货车压到了。
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我的右手因为长时间失血和挤压,差点要截肢。
那天我无助地给他打了很多电话,但他手机一直关机。
后来才知道,他为了陪江晚星体验什么古堡,和她一起飞去了法国玩了整整半个月。
我不想让父母担心,最后是闺蜜宋栩栩陪我做的手术。
经过医生全力救治,我的手保住了,但我以后再也不能拿起画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