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林鹿当服务员差点被强,他生气了,拿酒瓶爆了那两个人的头,他才意识到他可能真的爱上林鹿了。

这种认知非但没让他对林鹿有所好转,反而让他忌惮。

因为他知道,他是谢家继承人,他的妻子只能是温暖。

他不能爱上林鹿,更不能承认。

可他从没设想过,欺骗的代价会是失去。

他以为他能骗她一辈子,和她好一辈子......

第10章

看着谢淮章抱着恶心的残肢,温暖不想让他再疯下去。

他为林鹿失魂落魄,只会让她颜面尽失。

“淮章,你不要再感情用事,谢叔叔已经生气了!”

谢淮章挥开温暖的手,孤注一掷的再次跳进江水里。

鹿鹿在水里,他要把她找回来!

可江水如何宽阔幽深,打捞网都做不到的事情,又何况是肉体凡胎?

谢淮章疯了,谢家由着他疯。

反正人已经死了,谢淮章再爱又能怎么样呢?

无非是疯几天,沉默几天,然后在漫长的岁月里淡化她,遗忘她,最后回归正常生活,和温暖联姻,生下孩子,成为谢氏掌门人。

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

谢淮章发疯的时候,所有人都躲着他。

他们不约而同的把林鹿的死粉饰成意外,是她自己恋爱脑,是她自己要跳江,跟他们没关系。

他们都在等谢淮章平静下来,到时候他们再出现,以后还是好兄弟,而林鹿只是一个活在过去的插曲。

林鹿死后的第七天,谢淮章给她买了墓地,立了碑。

他没有邀请任何人参加葬礼,只一个人清理着墓碑,沉默的在她墓前撒上花种。

来年,这里一定会开满花。

谢淮章站在墓前,看着戴在自己尾指上的婚戒,原本戴在林鹿无名指上的圈口,却只能勉强套在他小指上。

“鹿鹿别怕......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谢淮章组了个酒局,把他的好兄弟都聚在一块儿。

兄弟们心情都很畅快,大家都以为谢淮章终于支棱起来,把林鹿那个女人彻底抛在脑后。

他们还带上温暖一起赴宴,恭喜她和谢淮章排除万难,修成正果。

听着他们刺耳的笑声,谢淮章握紧高脚杯,指尖泛白。

温暖十分不适的看向他尾指上的戒指,露出极度厌恶的表情:“淮章,你怎么还带着这只戒指,光是看一眼我都能想到上面的尸臭味,你还是扔了吧。”

众人附和着温暖:“是啊,章哥,你和温暖联姻在即,有的是婚戒让你戴,这种垃圾婚戒,只会让你掉价。”

是,谢淮章身价百亿,这种随手买来的钻戒只会让他掉价。

可就是这样的一枚戒指,却是谢淮章送给林鹿唯一值钱的东西。

他很庆幸自己送出了这枚戒指,让他在无边懊悔中给自己留了一丝念想。

“掉价吗?”谢淮章嗤笑,笑意冷漠:“可我看来,这是我妻子留给我的唯一遗物。”

“妻......妻子......”众人脸色微变的看着谢淮章。

温暖更是直接站起来:“谢淮章,你什么意思?你说林鹿是你妻子?那你当我是什么?”

谢淮章没理会温暖,冰冷的视线扫视过其他人。

众人觉得后脖子发凉,浓重的压迫感让他们坐不下去。

有人借机尿遁,却发现包厢门被锁死,根本拧不开。

终于有人反应过来,情况不对。

有人趴到唯一的窗口上,看着离岸越来越远的轮船,他们开始反思,谢淮章为什么要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