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1 / 2)

窦庆下巴张了又合,一口气憋在胸口,半天挤不出一句话来。

江敛之迟迟不到,他怎么斗得过北临世子,窦庆只能打碎了牙齿和血吞。

三十两银子交付,窦庆一甩袖子气冲冲地准备走。

“慢着。”

窦庆回头,不明所以,“世子爷还有何事吩咐?”

谢停舟放下茶盏,“敢问刘大人,当街纵马伤人是什么罪名?”

刘抚一听,谢停舟这是要秋后算账的意思。

当街纵马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无人追究那就是小事,一旦追究起来,那也是有律可循的。

窦庆哪懂什么律法,纵马而已,好多人不都这样么,于是他无甚在意地说:“纵就纵了,又没死人。”

刘抚摸了摸额头,心想果然没这么便宜的事。

当街纵马按律笞二十,若是造成伤亡轻则拘役重则流放。

之前谢停舟让按律法办,他还以为谢停舟想给江家一个面子,谁知道那不过是个开始而已,早就算好了不让窦庆好过。

刘抚不禁多看了堂下的时雨两眼,心道这谢停舟还真够护短的。

刘抚硬着头皮道:“按律纵马二十。”

今日府尹大人不在,他只是个府丞,这下没在谢停舟这讨着好,还会得罪江侍郎,他真是两头不讨好。

窦庆一听笞二十,这还得了?

窦家到他这一代,就他这么一个男子,家里疼他疼得跟眼珠子似的,别说挨板子了,就连重话都没听过几句。

此案本一断完,可谢停舟却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看样子是要观刑。

衙役即刻拖了凳子上来,两名衙役一人一边架住窦庆的肩膀将他压在凳上。

“等等!”窦庆挣扎着,声嘶力竭地叫着,“我表兄还没来,等我表兄来了再说。”

刘抚看向谢停舟。

谢停舟对时雨道:“站过来,看清楚当街纵马是何结果。”

沈妤抿着唇忍笑,站到他身侧。

谢停舟可真够腹黑的,三十两换窦庆挨了顿板子,可真不亏,前世的仇也算是在今生报了。

第78章 拆穿

窦庆被打得一声声嚎叫,谢停舟本是个喜静的人,这会儿也不嫌吵了,端着茶盏好整以暇地看着衙役行刑。

不时开侧头向时雨夸上一句说衙役巧劲使得不错。

衙役一听也不敢放水了,打得越发卖力。

重生回来,沈妤第一次觉得不窝囊,爽呆了,原来有权真的能横着走。

事情一了,刘抚恭恭敬敬把谢停舟送到门口。

走出衙门,一马车刚好停在了衙门口。

车辕上坐着高进,那马车内一定是江敛之。

沈妤脚步一顿,急忙背过身去。

这里只有一条路,要怎么才能避开江敛之?

谢停舟侧头看她一眼,目光上移,江敛之掀开帘子下了马车。

谢停舟目光深了回去,问她:“怎么不走了?不是要退而求其次选江大人么?”

哪壶不开提哪壶,沈妤知道他是故意的,抬眸看着他,目光中有请求之意。

脚步声越来越近,沈妤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世子。”江敛之拱手道。

谢停舟缓缓道:“判决已下,刑也已经行过,江大人恐怕来晚了。”

江敛之本就是故意来晚,好让窦庆吃点苦头。

“不晚,相信顺天府会秉公断案。”

说罢,目光略微顿了顿,又看向谢停舟身旁背对站着的人。

沈妤如芒刺背,压低了嗓音道:“殿下,我想起佩刀忘在了堂上,我……”

“佩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