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争的事实。血的盟约,是不可毁灭的。我承认我之前也动过初拥你的念头,但相信我,绝对不是在这种情况下。”
斯沫缓缓站起,咔嗒开了门,一脸平淡地做了个“请”的手势,“布拉德阁下,感谢您的厚爱。兽人领地比不上人类世界的繁华兴盛,您还是回到最适合您的地方去吧。”
没有骂人,没有动手,就连要求也没有提,她的反应着实让塞西尔有点慌张。他们那么亲密过,那么痴缠过,用血脉相连来形容也不过分。难道他判断错了,当时占有了她才会更顺利地解决问题?
脸色越发难看,男人站起,大脚踩过哼哼唧唧的嗜血蔓,走到门边,一把将她揽进怀里。他现在毫不费力就能将下巴搁在她的头顶,可这份拥抱的切实感如果需要他花多一点时间才能得到,他真的不介意再多忍耐一下。
“猫咪,我会给你足够的时间来接受我,但是血族的转换,必须我们互相配合。你也不希望自己会伤害到那些你很在意的人吧?”实在想不出其他的理由,塞西尔郁闷地说着,很怀念几天前还在他跟前嬉皮笑脸的虎妞。男孩,男人,区别这么大么?
斯沫只是轻轻挣脱了他的拥抱,终于正眼看向这个“陌生人”,很漠然地说着:“那是我的事,不劳阁下费心。再见。”
那双比天空还要湛蓝的眼睛里,再也没有从前的戏谑玩闹,再也没有以前的温柔友善。塞西尔的心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死死攥着,生疼难忍。她就站在跟前,却像隔着鸿沟万丈。这不是他希望看到的,他宁可她发脾气乱骂人,对他拳脚相向,也不要这样被她礼节性地疏离到千里之外。
就当两人沉默对视时,好容易从小白狮胖爪下逃脱的含羞草跌跌撞撞地一路狂奔,扑向斯沫的鞋面,一阵嚎啕:“猫耳朵小姐,您千万别生塞西尔少爷的气啊。都是我不好,一开始没有提醒少爷,亲王殿下在禁制里多加了一层设置。我只是想试试您有多厉害,真心不是有意的。”
亮晶晶的水珠从蔫巴巴的小羽叶中抖出,像极了小破草的泪水。斯沫垂头望着这时才忏悔的小玩意儿,轻轻哼了一声,也不应答。
见苦苦哀求的对象没反应,含羞草越发着急了,匍匐着朝她的裤腿巴去。沾满了水珠的羽叶抖擞着,它像是在抽泣,又像是在求饶:“塞西尔少爷当时要是不初拥您,您会变成谁也不认得的嗜血恶魔。真的不是少爷的错,他那么喜欢您,就连刚恢复了成人的身体,都能忍住不占有您,可想而知对您有多尊重。您其实都知道的,不是吗?这是我惹的祸,您是我见过最美丽最聪慧最善良的女人,一定不会错怪了深爱您的男人的,对么?”
娇滴滴的声音如果换成是个男人来听,估计耳根早软了。可惜,斯沫只是抖了抖腿,发现那株小破草不肯下来,朝盯了有趣玩具半天的小白狮挥挥手。
兴奋的塔塔嗷一声直接扑到了小主人腿上,跟又开始尖叫的绿色小东西玩起了捉迷藏。虎妞被两个也不知是有眼力劲儿还是神经大条的生物弄得很无语,还想着赶紧把塞西尔打发走,它们是在干嘛呢?
见她脸上总算因为嗜血蔓的话缓和了些许,人精如塞西尔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打破艰难局面的机会。他低声说着:“这玩意是血族珍藏多年的瑰宝,但没多少人能真正发挥它的功效。我想,你是唯一能发挥它真正实力的人选。为我的爱人送上最好的,一直是我的愿望,经历了这么漫长的岁月,总算让我得偿所愿。猫咪,至少试着重新认识我,好吗?”
恢复了正常尺寸的塞西尔,声音悦耳得如同香醇的红酒。斯沫听着,心跳得有些快。不可否认,眼前的男人散发的气息是她曾经最想拥有的,强大,无畏,浓烈而迷人。可,她很清楚,这只是初拥作祟,一旦她的神智是清醒的,这种虚妄的感觉,怎么也牵扯不上爱或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