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如闪电地扑向奄奄一息的债主，虎妞尖声喊着：“够了！塞西尔！你要杀了他么？你要杀了你唯一的朋友么？！”

满眸神伤的塞西尔停止了最野蛮的殴打，口中发苦地看着调集能量救治好友的猫咪，心像缺了个偌大的口子，生疼不已。

难道是他错了么？难道还是他错了么？！

“塞塞，对不起。”斯沫用手护着卡洛的心口，源源不断地向他体内输入着比光明魔法更为犀利的木系灵力。她侧脸看着头一次在她面前展现凶残一面的血族少爷，扯起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现在她只能对塞西尔说这句话。她几乎可以猜到他的想法。血族在斯坦大陆是个逆神的存在，无须修炼到至高级别就能长生不死。无论她身边有多少人出现，都不过是昙花一现。再如何，他们不可能敌得过岁月的洗礼。

可如今，宣布爱上她的，是塞西尔唯一的朋友。他愤怒，他怨恨，一切都能被理解。而选择了先斩后奏和藏掖事实的他们，确实不值得被原谅。

“猫咪，你也爱上他了，对吧？”

筋疲力尽，塞西尔靠在墙上，屋内已经没有任何完好的事物，除了她，除了他深爱的她。

该回答么？斯沫扪心自问，垂头看着翠眸半睁半闭的卡洛，声音很小却肯定地答着：“他也是我的男人。塞塞，原谅我的自私和任性。请接纳小葛。”

塞西尔颓然地扶住了疼得快裂开的头，突然哈哈大笑，笑声如深夜苦萧，令人不寒而栗。

“他满脑子就想着怎么赚钱，怎么壮大势力去龙岛复仇，他真的考虑过相爱的人该怎么相处一生吗？！猫咪，你喜欢肖恩，我理解，你心疼塔米，我忍耐。可是一个醉心于钱权游戏的人，一个我视为唯一知己的人，你也要我接纳么？”

他真的承受不了了。脑中跑马灯似的闪过与卡洛相处的岁月，那些跟心爱女人缠绵缱绻的时光，他越发觉得自己像个可悲的小丑。自以为拥有了最美好的一切，可是结果呢？

没等斯沫张嘴说话，一串咳嗽声响起，被治愈得勉强能活动的卡洛挣扎坐起，自嘲地勾起了嘴角，“这些日子，你当我真没想过么？我嫉妒能陪在小沫身边的肖恩，嫉妒那个远在他地还能肆意跟她倾吐爱语的塔米，嫉妒无需理由就可以随意接近她的迪伦.莫尔曼，我更嫉妒你这个时刻占据着她心思的好朋友！还要我再说么？！我毫不犹豫就掺和到了你和艾格.莱特的对抗，你以为我真不知道那个圣子跟小沫有很深的渊源吗？！”

气喘吁吁地说着，卡洛满目错杂地抬手摸了摸泫然若泣的虎妞，一字一句地继续说道：“小鬼，我爱她，爱到了我嫉妒任何跟她有关联的人。可我没办法把这种独占欲强加在她身上。她从一开始就不属于我们任何一个人，你也心知肚明她身边的情况，就是容不下我么？”

漠然，塞西尔冷冷地看着嘴角还挂着血丝的好友，郁闷得想撕裂一切。她身边的两个兽男还没得到他的允许就爬上了她的床，他还没工夫征讨，现在又惹出了这一茬，他们要他怎么样？！笑呵呵地说好，心无芥蒂地接受他的好友也会横插一脚的事实么？！

“嘭”

一声巨响，塞西尔一拳洞穿了厚实的墙壁。在警铃刺耳响起的同时，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让他伤心欲绝的地方。

斯沫猛地站起，想追，却在走出几步后，又停了下来。她垂着头，快步走回了卡洛身边，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就是倔强地没有滑落。

“小沫，去找他吧。认识一百多年，我还没见过他这幅模样。我的伤没关系，赶紧去吧。”卡洛捂着胸口，苦笑着小鬼要老命的力气，皱着青红斑斓的脸劝说着。

没有立刻搭话，斯沫抖着猫耳听了听屋外的动静，长长叹了口气，将灵力的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