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骑在马背上纠结了一整天,仍是不知道回梅洛以后该怎么跟兰斯洛特讲才好,心里再没有了刚开梅洛出发时的好心情。
接理说他也不欠兰斯洛特什么,两人之间没有任何承诺,既没有在交往也没有其它的什么羁绊,只是两个互相慰藉的性伙伴而已,不用像个贞节烈妇一样还要谁为谁守身,想和谁睡都没有问题。两人之间哪怕是有一些喜欢,也是徐浩喜欢上兰斯洛特,兰斯洛特那个直男应该不会对徐浩抱有同样的想法。
但兰斯洛特并不是不撸帝上约的炮友,大家为着欲望凑到一起来各取所需,干一炮后各走天涯想忘于江湖,以后就算是无意碰见也会表现得如同相逢不相识。
心里虽然明白这个道理,可徐浩仍是觉得自己就像是背叛了兰斯洛特一样,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不对兰斯洛特心怀愧疚。他感觉自己像个偷情的情人,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变成了自己最厌恶的那一类人。
大概雄性动物天生就有着喜欢四处播种的劣根性,更加喜欢用下半身而不是大脑来思考,徐浩不得不承认自己也有这种恶心的毛病。正因为想明白了这些个缘由,他倒不是很怪高文,毕竟一个巴掌拍不响,昨晚他有无数次的机会说不,结果他仍是被欲望掌握着参与了进去。
唯一没想到的是高文居然也喜欢男人,且还喜欢上了自己。
如果时光倒转,他先认识高文后认识兰斯洛特呢?徐浩想了想,沮丧的承认自己就是有那么下作,遇到兰斯洛特这样杰出的男性,他恐怕仍是忍不住会去撩拨第一骑士。所以,真正下作不堪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
原来他自己并不比白崇宇能好到哪里去,他只是受到的诱惑不够强,在遇上兰斯洛特和高文这种男人的时候,他照样表现出了同志的坏毛病!
回去以后要怎么跟兰斯洛特说?瞒着吗?然后像白崇宇一样?徐浩觉得自己可能做不到,回到梅洛第一件事就是跟兰斯洛特说这件事,无论有什么后果,哪怕会失去他也必须要说!像这样的事必须有个交代,徐浩过不去自己心里这道坎,就算现在已经明白自己其实并不是什么管得住下半身的男人,他也不愿意没有下限得像白崇宇一样。
打定主意后徐浩就对高文冷淡起来,下意识想要远离这个移动的人形雄性荷尔蒙散发器,就怕受到他的吸引继续犯错。犯错一次还可以当作意外,继续再犯错那就不是意外,而是真的下贱。
明显的高文并不这样想,挑破那层隔阂后他还就真露出了追求的模样,说话时的腔调、不经意的眼神交流、传递东西时手指的触碰,他都表现得像个多情的情人,总是暧昧着,无时不刻不在表达他的念头。
高文可不像兰斯洛特那么温吞,他的性格极具侵略性,这从他持续了一整天的小动作上就能看出来。他也不像兰斯洛特那样不知道自己对徐浩的影响力,他非常清楚的知道自己能给徐浩带来什么样影响,就又时时刻刻都在有意无意的展露自己的男性魅力,各种频繁的引诱手段层出不穷,搞得徐浩当真是心力交疲。
就比如现在,明明是骑马累了一天在好好的扎营休息,他就是可以摆出交叠着两条修长的大将胯下的那一大团挤出来,一手支着头用深逐的小眼睛带着电流来电人的模样。更可恶的是他还像是无意那样的伸懒腰,让上衣滑上去,露出有着性感腰线的劲腰和腹部上诱惑得不得了的耻毛组成的线,让人就是忍不住会去猜想那条逐渐消失在裤腰下的线被裤子遮档的那一部份究竟伸到了哪
徐浩忍无可忍的抄起一截枯枝向着他的脸掷过去,咆哮道:“高文!”
高文惊叫了一声,像个受惊的少女一样举起双臂交叉挡在脸前,挡下了这种完全没有威力的攻击。
真是太贱了!
徐浩就更想啐他,卖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