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戴棒球帽的大汉摸摸下巴:

“这事儿犯忌讳,不好说不好说。”

旁边八卦大汉长着吊梢眼,见此机灵地递过去一包烟:

“你小声说,兄弟跟你一块值班一个月了,相信兄弟不往外说。”

棒球帽拆开烟盒,取出一根,吊梢眼立马掏出打火机给他点燃。

“我这也是好几手的消息了,主家地下室建了个祭坛,找了不少道士和尚……嘶,他们进去就没出来过了。

这都早上干的,咱们是夜班撞不上,我那白班兄弟说,有时候他还得抗麻袋,那麻袋里血腥味贼重,闻着像人血!”

吊梢眼一惊,烟灰掉的哪儿都是。

“别害怕啊,”棒球帽弹弹烟:“可能只是去火葬场偷了点儿死人啥的,总不能真犯法杀人吧?”

红澄澄的烟头若隐若现,扔到树下踩了两脚,吊梢眼尬笑两声,道:

“也说不定,主家被查了,叫什么行贿罪和伪造票证,这不是被捞了一把,否则哪儿还住的上这么大的房子。”

“你这可靠吗?我看主家天天潇洒得很呢!”

“谁知道呢……”

“换班了”另外一个只听着的大汉指指外面:“他们在那边等着了。”

“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

棒球帽摁灭烟,揣上那盒烟跟着离去。

池北和白若曦这才翻进来,幸好有棵树枝繁叶茂,粗壮的枝头伸到外面,两人腿一蹬,跳起来拽住树枝一晃就能进来。

情况特殊,池北不敢乱用精神线,除了简单遮掩监控,其他全都要靠两人身手矫捷。

房子里没亮几盏灯,二楼有一扇窗户大开着。

墙壁是石块砌成,学过攀岩的人能直接登上去。

但他们两人都不是攀岩手,幸好池北有作弊神器

黎序听命行事,变化出肉眼可见的梯子。

白若曦脸色煞白,退后好几步。

他精神值过高,根本不敢靠近黑雾,在他眼中那是无法想象理解的东西,唯有摧毁理智才能接纳。

池北踩了两脚黑雾楼梯,回过头去,这一看不得了,白若曦快要被吓傻了,虽然自他们接触认识以来,白若曦就不怎么爱动,但要是一被注视,肯定会缩脖捂脸,哪儿像现在这样站直,细看下还在发颤。

拍拍黑雾,示意黎序收回去,白若曦瞬间恢复正常,这回头缩到领子里,连眼睛都看不见了。

池北无奈问:“你还好吗?要不你先藏一下,我很快拿书出来。”

白若曦幅度很小的动动,池北猜测是在摇头,随后听到很小的声音:

“我、我睡觉……”

说着露出两双小心翼翼的眼睛:“你可以带我上去吗?”

池北点点头:“可以。”

白若曦说睡就睡,站着闭眼呼吸就开始变得平稳。

池北拉他胳膊,打算背他上黑雾楼梯,几根触手拽住池北:

[你不能背他。]

“嗯?为什么?”池北疑惑地摸摸耳垂:“是有什么限制吗?”

比如黑雾有限载重量。

[这是亲密的互动,我不想你背他。]

池北:“……啊”

[你们人类真复杂,你是不是比起我更喜欢他,所以才要背他?]

?喜欢谁?这不对吧?

池北踏上黑雾楼梯,任由着黎序捆着白若曦一起登上二楼窗户。

忍了又忍没忍住,问道:“你是不是哪里怪怪的?”

[哪里怪怪的?你不喜欢我,所以才觉得我怪。]

池北看着乌漆嘛黑的二楼,弯着腰从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