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改色地离开小院子,知道是幻境,他连门都不锁,更何况家里什么也没有,怕不了贼偷。

倒是那个男人,可能是江智民的爸爸,也不知道后面还会不会见面。

树栽了两道,叶子还没变黄,土路不好走,有很多碎石子,池北两眼摸黑,只能顺着这条路走。

没有过往的车,这意味着这里交通也不发达,溪水潺潺,很浅很清澈,两只青蛙在里面游泳,一派祥和景色。

池北没兴趣欣赏,他越走越奇怪,前方的路看不到尽头,这不是去学校的路远不远的问题了,而是他能不能走出这条路。

他像是已经被困在这条路,无法出去,永无止境的往下走,直到累死。

怀着忐忑的心走了会儿,他开始慢慢放松下来,预计走了半个小时,他却依然没感觉累。

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但这么走下去不行,池北在幻境还没尝试使用精神海,脚步一停,用身体感知。

果然没有反应。

鞋子上沾了一层土,池北低着头沉默半晌,忽然间,转身往回走。

再次看到那座小屋,他推开古旧的门,沙发上正坐着一个人。

那人听到声响,扭过头来,张口就骂:“踏马的,你怎么现在才回来,给老子做饭去!”

熟悉的油腻脸和骂呛,是江智民的父亲。

池北沉默片刻,忽然问道:“我能吃饭吗?”

男人狠狠踢一下桌子,不知道在气什么,语气凶狠:“谁踏马不让你吃了?快去做饭!”

现在可以确定,江父不记得刚刚的事情了,但仅凭这点不能断定这里在“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