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步难行。池北默默掏出一叠口罩。

离开机场,外面各色小轿车摆放整齐在一侧,站在原地接机的人,手里拿着小牌子,上面有颜色显眼的音国字。

黑西装,百合花,金发绿眼,肤色闪白的音国青年。

雪莱的绿眼睛闪闪,这六个人像是他的接待目标,舌头卷着,吹了个流氓哨,他挥手,用国际通用语言喊:“各位是礼国的检查员?”

行李箱的轱辘声一致停下,萧以锦瞟过去一眼,知道自己不待见这个音国人,自觉搀着祝懿退后两步,以防他自己张嘴开怼。

又轮到池北出场了,背后几双眼睛,对面一双野狼藏满恶意的眼睛,压力山大,池北掐了把黎序伸过来的手,向前两步。

黎序想偷偷牵手,被掐了,茫然呆在原地。

池北:“我们是礼国派来协助工作的检查员,您好。”

他的国际通用语言比萧以锦这种常年跑国外的更正规,比雪莱更爱说音国话的人更流利,还用了在场人没预料到检查员的生僻词汇。

给人心中揣测,他在来之前一定是做足了准备。

雪莱笑容和善,伸出手:"欢迎欢迎,音国需要你们的帮助。"

“客气了。”池北回握住,轻摇两下就松开了。

两步以外的黎序,面无表情。

加长版商务车行驶在两边种满鲜花的公路上,香味从车窗缝隙溜进车内,熏得人一路晕乎乎的。

池北感觉良好,他闻过更香的,青枭在花园除了让花异变成人体构造,也让花的气味提高两倍,还会带着细微的铁锈血污味,车内这些杂乱但正常的味道,对他造不成影响。

开车的雪莱,耐不住寂寞,跟副驾驶的池北说:“你是队长,我真想不到,你太小了,你是未成年吗?”

被池北要求坐在后面,旁边是埃贝尔和萧以锦的黎序,磨了磨牙。

池北回道:“成年了,请好好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