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池北瞥他一眼:“行,送我两根笔。”

阿兰顺手往塑料袋塞了两根圆珠笔,多一根都没有。

他们走前,阿兰看书头也不抬,走出门,身后却传来一声:“注意安全。”

离开古巷,沿着马路一直向前。

黎序揽着池北的肩,时不时揪一把叶子掉光的树枝,状似无意问道:“他是谁。”

“阿兰,我在他这里买过很多次书,他有渠道,能收到名校题库。”

“哦人类的六十五比七十要大吗?”

“不是,”池北笑道,“多收钱是在问我要不要笔,他之前给过我很多优惠,不可能反向抹零,那两根笔的牌子我用过,很好用。”

黎序不太满意地撇嘴,没体验过的情感酝酿出端倪,他一把掐灭,小声嚷嚷:“你不能喜欢他。”

“?”

池北愣住,脚步一停,气笑了:“不喜欢他,喜欢你是吧,上次刚说过不许叫我男朋友,你这账我还没给你算清楚。”

“不一样的。”

黎序煞有其事地点头:“以前是男.朋友,现在是男朋友,是可以叫亲爱的那种男朋友。”

“那么好,又是谁允许你叫的呢?”池北假笑,眯眼望他。

“我自己。”黎序特诚恳,上挑的眼角学着他眯眼笑,又像只狡诈的狐狸。

无可奈何,相处久了,越拿这个无赖没办法,忽视会变本加厉,教训……

池北瞪黎序一眼,总觉得教训他也是自己吃亏。

两天没回来,别墅就变得有些陌生,旅游前收拾过客厅,可回来一看,却像是离开过两年。

把买的书和册子随手放到茶几上,拖着行李箱寻找自己要带的东西。

黎序瘫在沙发上,埋头想起冰箱里还有富余的汽水,懒散地拿出两瓶。

接下来要离开一个月的时间,透过落地窗看向窗外阳光照射进来,地板上出现一块没有温度的圆圈。

从蜘蛛入侵学校,到现在,一周多的时间里,恍若隔世,怀念那个同学玩,他做作业的内卷日子。

视线一转,扫过趴在沙发,叼着吸管喝汽水的黎序。

心中无来由的波动平稳,摸摸鼻子,他竟然有些羡慕黎序没心没肺的样子。

“你看我好专注。”黎序咧嘴露出白莹莹的牙。

他道:“亲爱的,你是不是好喜欢我?”

“喜欢你什么?”

池北低头收拾行李箱:“喜欢你不洗澡?”

黎序凑过来蹲下:“我很干净,可以自洁,也经常洗澡,你可以喜欢我了。”

“那你先去洗澡吧。”池北唇角上扬,低着头,不让黎序看到。

黎序进去卫生间,摸上花洒,突然顿开茅塞,他亲爱的监护人,是不是又在转移话题。

晚上,黎序还想挤进池北被窝,被一脚踹出去后,裹紧他自己的被子,重新挤进池北被窝,美名其曰,他盖的只是自己的被子,不算亲密接触。

池北:“……”

无力吐槽,背对气人精,睡觉。

“不是说要讲故事吗?”黑暗里,两颗闪烁的眼珠,兴奋地挨他后背。

“不想讲,睡觉。”

“我想听。”

“那你讲给自己听。”

“哦,好吧,那我讲给你听。”

被子互相摩擦,床跟小船似的摇晃,黎序光着身体下床,过会儿,床又晃起来,黎序回来,带着今天新买的书。

“唔,”黎序用不到开灯,看的一清二楚,“小绿帽的故事,从前有个男孩,他老婆给他织了一个绿帽子……”

“等等等等”池北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