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序摇摇头,一屁股坐在池北擦干净的座椅上,不配合不接受。
安全员不能执行太过强制的手段,毕竟还没有确认他是否有危害性,长得又美又帅的,也不是很想对他动粗。
有点头秃,安全员摘下帽子抓了抓茂密的头发。
保安几人面面相觑,一时僵持住,刚刚吵嚷的人,有几个听到播报,提着自己的行李脚步不停地离开。
剩下几个看好戏的,瞧见安全员手里头的棍子,也没多嘴说话,跟身边人捂着嘴碎碎念,心里也纳闷,是不是自己刚刚看错了。
这里会不会根本就没有出现过一个少年。
想完,他们又笑了,嘿,那个少年的伙伴就在旁边,瞎想什么呢。
过了会儿,身穿汗衫的保安赶过来,凑到安全员身边道:“是有个人消失了,但中间的监控出现花屏,我怀疑有人贩子,长得帅的这个一直没动,没啥嫌疑。我喊人看几个闸口,也报警了,到时候让警察来吧。”
安全员点点头,冲其他保安挥手:“你们看紧这里,我带人去看别的地方。你们这几个,都不能乘车了,刚刚走那几个,也已经派人去叫回来。”
“凭什么!”
刚刚还默不作声的人瞬间炸开,周围人纷纷应和,场面不好看,引得远处的人也看过来。
“你们凭什么不让我走,我这还有急事呢!”
“那人刚刚自己东西掉了,我还让位置呢,这啥事就不让我走了?”
安全员处理过不少这种“民愤”,正色道:“我怀疑你们这些人中有恐怖分子,警察会在几分钟后到来,如果不想把事情闹大,希望各位稍安勿躁,随后会跟火车组商量,给各位补偿车票和其他损失。”
“无凭无据。”
“就是。”
“我损失的时间谁来补?”
尽管稀碎的抱怨声不断,但没有人敢出头跟手持武器的安全员正面对上,这块区域,一共十几号人,脸色不好,老实地坐在座位上。
池北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肚子有些饿,他现在没有时间概念,接收器进入受难区后,时间的显示会变乱码。
根据身体待机消耗的速度,他已经在这里待了一天。
在去车站前,他和黎序吃过饭,因为是在鹿市最后一顿,吃的很丰厚,他罕见的吃撑。
现在肚子里空空如也,周围连风声都没有,他脑袋开始发蒙,努力清醒和克制心慌,他的体力消耗成倍加速。
为了维持生命体征,他只好拆开其他旅客遗留的海特产和一些路上用来充饥的食物。
“只是吃一些,到时候赔给他们。”他自言自语,想象黎序还在他旁边:“这个情况下去,我会陷入感觉剥夺效应中,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周围寂静一片,就连他拆袋子时应该出现的哗啦声,都被这间屋子吞没,他什么都听不见,海虾米进嘴,竟然尝不到任何味道。
“当一个人被隔离在几乎没有任何外部刺激的环境中时,会出现心理和生理的异常反应。”
“我在察觉到生活了几年的村子,出现吃人现象的时候,跟在那个可怜的支教老师身后,第一次学到了知识。”
“村子有个愚昧的传统,会将犯错的人关入铁炉子,按照现在的话说,就是让人回到娘胎重造。”
“我那时候就想,我必须离开村子,即便村子里的人对我很好很好,我爸我妈淳厚朴实,可他们骨子里带着狠劲。”
“幸好,叔叔来了,我记不清他做了什么,我跟着他到晋市,他说看我面善,供我上学,让我住在他的家里。其实我已经很久没有回村子了,我害怕那里。”
“也害怕这里。”
黎序忽然感知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