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活不了多久了。

给它浇水,施营养肥,都没用,花还是一天天蔫下去。她忍不住盯着花发呆。

就连花房外渐渐靠近的脚步声都没留意到。

修长的青年在她身后,帮她挡去愈发毒烈的人工光线,影子像平地而起的高山,将她笼罩。

他轻声喊了一声“辛仪”,温和得仿佛怕惊扰了她。

“你来了,”她头也没回,没问他怎么知道她在这里,只是定定地看着三瓣花,“它怎么了?”

塞缪上前一步,抚了下蔫蔫的花瓣,解释说:“应该是环境不符合它的生长习性,我让小圆帮它单独建一个合适的温室,很快就能好起来。”

“嗯。”她缓慢地点头。

“有心事吗?”塞缪垂眸看她。

强大的精神力让他人的情绪在他鹅羣7二7肆7413①看来更像一条起伏波动的线,高高低低,都是人情绪的映照。

更何况辛仪怀着他的孩子,气息一致,她依托于他,此时她低落的心情,他尝着是苦涩的味道。

她仰头,迟疑地说:“我想回地球看看。”

“恐怕不行。”青年歉疚地说,“地球才经历了虫族袭侵,现在还是一片混乱,虫族也没有完全离开,此时去会很危险。”

他抬手帮她把碎发挽到耳后,“如果你觉得无聊,我可以陪你去其他星球,看花看海都可以。”

这种动作亲昵得像恋人,辛仪忍不住心脏狂跳,但更多的是开心,“真的吗?什么时候可以?”

“真的,只要你想。”他笑了笑。

辛仪喜不自胜,她仰着头,一张白皙清秀的脸庞都泛着欣喜的红,塞缪看得心软,但下一秒,她的话语犹豫却认真,一字一句飘进他的耳朵。

“塞缪,你在我身边,我总觉得很奇怪,不自在……”

“你不用陪我去,我知道你有自己的事要做……”

这么坦率,好像要竭力顾虑他的情绪,但很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