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为沉重地进门。
事实上,他的心情很矛盾。他想鼓励易文茵寻找新生活,过自己的人生,但又不愿她是在那样负气的情形下被迫出走。
“妈妈,欢迎你回家。”他见到还在收拾纪念品的易文茵,上前给了她一个拥抱。
想象中的谈判修罗场并未到来。易文茵不像以前那样着装一丝不苟,而是穿了件宽松的运动装,头发也随意扎起。见着他,表情夸张道:“好儿子,我可真想你。”
蒋易秋与蒋丰全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见了不可置信。
蒋丰全说:“你不是说要等儿子回来了才讲你的历险记吗,现在可以讲了。”
易文茵拍了拍手,大喇喇地站到正中,叙说起这一段消失的日子:“我本来是想出国玩几天,结果在机场遇到了一支援藏的慈善队伍。我当时看见他们很感动,心一横,就自费跟他们一起去做义工了。”
蒋易秋其实早已查到了母亲的飞行路线。他本以为只是普通的旅游,没想到竟还有这么疯狂的,说走就走的缘由。
他尽可能地平静表达认可:“那很好啊,很有意义。”
“我看你是疯了,尽想做些小年轻做的事!”蒋丰全就没他这么冷静了。
蒋易秋向他投去不赞许的目光,“爸爸,您这么说就不对了。妈妈为了我们,为了这个家操劳这么多年。我很支持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那怎么回来了?听你这意思,第二人生都出来了。应该继续南下,到印度普渡众生。”
易文茵没理蒋丰全,转过身对蒋易秋说:“我一开始确实是在赌气,但是见过了那么多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和生命的苦难后,我忽然发现以前在意的很多事其实都不算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