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自己。
这样的人,只要动了情,就会倾心交付闻鹤来喜欢这样满溢的爱意,可也不好,断起来麻烦。闻鹤来漫不经心地想,脸上却是一贯的笑意,他将许明意脏了的绣花鞋和袜子都丢在一旁,合掌握住他白生生的脚踝,道:“找我,想我了?”
他调情似的,许明意看着他,那样的眼神,不知怎的看得闻鹤来窒了窒,竟泛起了一丝陌生的涩意。许明意蜷缩着脚趾,轻轻嗯了声。
他太坦诚,太直接,反倒让闻鹤来有一瞬间的怔愣。许明意温软胆怯,心里便是藏着十分想要,也不过展露一两分,何曾这样露骨地袒露自己。闻鹤来探究一般瞧着许明意的神情,凑过去吻他,干燥温热的唇贴了上来,许明意蹭了蹭他,低声叫了句:“闻鹤来。”
闻鹤来:“嗯?”
许明意想,说点什么呢?张靖遥不合适,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在今天就这么冲动地出了府来见闻鹤来。喜欢吗?无疑是喜欢的,可又好像不纯粹是喜欢。问今天那个叫他少爷的人?问闻鹤来住哪儿?好像……也不知从何问起。闻鹤来若是想告诉他,自然会告诉他,如果他不想说,他问来,徒惹难堪。
许明意心里乱,又有股子躁郁,他抬手抱住闻鹤来的脖子,小动物似的伸舌头舔他的嘴唇,身体也往他身上挨再明晃晃不过的求欢意味。闻鹤来搂着许明意,没有躲避他的吻,许明意的亲吻是他一手教出来的,他还记得头一回亲时,许明意浑身僵硬,舌头也不知所措,浑身都在发抖,如今那条舌头变得柔软多情,反应也不再如过去那般青涩。
一念及此,闻鹤来心头燎起一簇火,有种难以言喻的快慰和满足。
二人吻得难舍难分,突然,门外传来敲门声,是适才离开的小二,在门口道:“闻爷,您要的东西送来了。”
湿漉漉的舌头分开,闻鹤来和许明意都有几分动情,闻鹤来摸了摸他的脸颊,直起身便去了门边。他回来得快,手中拿了一双绣花鞋,和许明意身上相仿的藕荷色阑干裙。许明意双腮泛红,望着他手中的东西,他喜欢闻鹤来的体贴细心,可此刻,不知怎的,许明意心里却不自觉地浮现另一道声音,闻鹤来做得如此熟稔,怕是已经不知道对多少人献过殷勤。他不是第一个,也许……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闻鹤来笑道:“怎么一直这么看着我,”语调一转,吊儿郎当道,“等不及了?”
许明意垂下了眼睛,说:“给我的吗?”
闻鹤来拿绣花鞋在他脚上比划,道:“是啊,这绣花鞋可不好找,得亏现在放足了,不然,只怕今儿就买不着鞋了。”
“嚯,正合脚。”
突然,许明意抬脚踩在了闻鹤来的手腕上,闻鹤来挑了挑眉,自下而上地看着许明意,眸色变得深了。
许明意道:“你怎么知道我穿多大的鞋?”
“忘了?”闻鹤来笑了声,“咱们头一回见,我不就是捡着了你的鞋?”
许明意不吭声,却也没有收回脚,闻鹤来攥住他的脚掌,哼笑道:“再说了,要是连你多大的脚都不知道,咱俩不是白好一回?”
那个“好”字让许明意恍了一下神,他们现在是相好的,还没等他说话,突然整个人都被闻鹤来抱了起来。闻鹤来兜着他的屁股拍了一记,咬他的嘴唇,含糊不清道:“今儿怎么回事,一直勾我,嗯?”
许明意惊呼了声,闻鹤来的舌头已经侵入了他口中,二人鼻息交错,许明意没答,双腿却勾上了闻鹤来的腰。吻充斥着滚烫的情欲,许明意被闻鹤来压在床上时想,或许这才是对的。许明意今日比以往热情,闻鹤来被撩拨得上火,将手往他裙摆里探,一边吮着他的舌头,许明意也摸索着去解闻鹤来的长衫。突然,许明意低喘一声,双腿夹紧了,身体也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