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也不管之前信誓旦旦的戒烟的决心了,他只需要尼古丁让自己稍微冷静一下。

点了火猛地抽了几口,最后才整个人摊在椅背上。

“停车。”小乔仰着脖子,车内中未开灯,因为黑暗会掩盖人许多的负面情绪,但同时也更能滋生出内心的黑暗面。

顾笙将车停在路边,外边很多店铺都已经关门,凌晨两点半的路上寥寥无几的车子在他们车边呼啸着过去,偶尔还有一两辆深夜飙车的机车发出阵阵轰鸣。

小乔将车窗摇下一些,顿时冷风灌入,他手里拿着今晚上要抽的第三根烟,指尖有些颤抖,昏黄的路灯下略显无力苍白。

“顾笙,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太好了,所以你才这样默许庄易搞我?”小乔鼻子与嘴巴同时吁出两团烟,喉结滚动溢出一声艰涩的自嘲。

顾笙放在方向盘上的手微收拢,但却没吭声,目光依旧望着前方,前边的路灯远处看晕成了一个橘黄色的光圈,那些逐渐串联起来的光圈好比一个个虚无的白洞,那前方的的路似乎没有尽头,一如她此时的心境,迷茫、彷徨着。

小乔继续道:“你可以不喜欢我,但是这跟我喜欢你有关系吗,我的喜欢是碍着你什么了?”遂低头一发狠的抽了一口烟味。

“你知道吗,你今晚上默许庄易下药,把我推给别的女人,这点真让我恶心。”小乔一拳砸在半个车窗上。

玻璃发出的震动声叫整个车子似乎都在颤抖着。

顾笙咬了咬舌尖,才淡声道:“庄易是给你下药,但你对药有抵抗性。”

小乔十年前在望山坡误食过毒草,那次差点儿没从鬼门关拉回来,最后还是村里的赤脚医生狠心给他灌药,那一次小乔足足养了半年的病,差点儿耽搁了中考,但不知是否因祸得福,小乔对于毒的东西或者说药性很大的东西有很强的抗药性。

小乔扯着唇冷笑,他眼底是透彻的失望。

抗药性?

的确,他是有抗药性,可她大概也不清楚,他每一次执行身负重伤之时,那些麻药就跟鸡肋似的,都得硬生生的的体验一次切肤之痛,忍受每一次在手术台上无麻醉外科手术的锥心之痛。

“顾笙,你其实是知道我喜欢你的吧?”小乔把烟扔到车窗外,烦躁的捋了一把寸头,忽然冷冷的问道。

沉默良久后,顾笙才深呼吸一口气,才鼓足勇气说道:“小乔,咱们认识了也将近二十年了,在我心里,你一直等同于最重要的家人。”

“所以,你不喜欢我?”

小乔突的嗤笑,眼底一闪而过的受伤,犹如困兽在做最后的挣扎,他实际上早就知道顾笙对自己并没有任何男女之情,不是她对男女之事反应慢,而是她压根没将他当成可以去爱的人。

她不曾爱他,也未曾想过要去爱他。

意识到这点的小乔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你还记得吗,我当年被拐卖的时候,你踏破了一双鞋,磨破了脚底的水泡,翻越了足足三个山头才找到距离一百多公里的山旮沓。”

“说这些干嘛,我让你以身相许了吗,再说了,我要是要了,你能给吗,还不是找一只鸡给我。”

“我是想说,这么多年,我一直把你当成很重要的人,这种重要不管是庄易还是沈十离都没办法取代的。”顾笙也点了一根烟抽起来,抽了几口遂才自嘲笑了笑。

“我是个没心没肺的人,我妈当年出轨的情形我还记得一清二楚,印象中她是眼底只有看见老顾的时候才有光彩的女人,可是她再爱老顾又如何,老顾不也是对她不屑一顾么,因为老顾不爱她,她就迷失了自己。作为女人其实这是很可悲的一件事,而我不想变成这样的女人。”

顿了一下,她才蹙着眉道:“我跟老顾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