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想将其形容为麦田上的月亮
月光从你的瞳孔深处流淌
种进我肋骨间的麦浪
期待与你见面」
祁乐将信纸摔回桌上,捂嘴做了个呕吐的动作,他不可思议地发现旁边的李思锐居然津津有味地读了起来,显得他品味很差似的。
“看起来你很懂白与墨,”祁乐连忙给自己找补,试图往李思锐身上泼脏水,“我记得你两关系挺好的。”
李思锐头也不抬地反驳道:“我跟谁关系都很好。”
“现在跟小也关系最好,对不对?我可是连那种事都帮小也做过了。”他装作不经意,将心里话说出口,用余光观察对面脸色冷淡的少年。
邬也闻言,躲在咖啡杯后的嘴唇微微弯起,大度地给了李思锐一个赞许的笑容。
祁乐又输一局。
他憋屈到磨牙,暗自气了半晌也没得到邬也的关注,只好老老实实地将话题转回面前的一沓信纸上:“白与墨什么毛病,居然一直在给你寄信?”
邬也点点头,他刚开始陪荣越玩的时候,就收到白与墨的信了,觉得没什么价值,所以没跟别人提过,今天才拿出来,是因为信尾逐渐加上了“期待与你见面”的字眼。
在这个荣越被荣家弃养的节点上,白与墨的出现可真是巧合,邬也很好奇,这个据说让荣越求而不得的白月光,有多白?
“绝对不白,”祁乐说,“虽然我跟荣越他们在一起玩的时候,就是个助兴的,但这个人我以前远远地看着,就觉得好假。”
“不怎么熟,我家教很严,除了祁乐不会跟校排在十名以后的人往来。”李思锐也老实交代道。
祁乐无语地想,傻叉,有没有发现你为了踩我,说话已经自相矛盾了啊。
刚刚谁为了给邬也献殷勤,说自己跟谁都好但跟邬也最好啊?
他和李思锐现在有种对彼此的沉沦心知肚明,但都不会明说出来的默契。
邬也没有接话,盯着信纸慢吞吞地喝完了一半的咖啡,勾勾手指示意对面的两人把信整理好还给他。
李思锐和祁乐没给出什么有用的信息,邬也看样不算满意,但也没让两人继续绞尽脑汁地想出个应对方案来,邬也似乎也不太在乎这个架势很大的白月光。
“……要不我打电话把他骂一顿吧,怎么能老给你寄情书呢,真不要脸。”祁乐愤愤不平道。
“他不是在国外吗?”邬也兴趣不高,“等他真出现在我眼前再说吧,我今天找你们出来不是为了他。”
恰好服务员来上了最后一道甜点,包厢门紧闭,两人顿时正襟危坐了起来,今天周日,是他们对陈默施暴后的第二天。
前晚上在邬也的指示下,陈默被送去了荣氏医院,至今没有消息传出,跟凭空消失了一样。
李思锐和祁乐从小到大都算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第一次在邬也的蛊惑下犯了这种越过红线的罪,讨到心上人欢心的同时也有一丝不安。
“别担心……”邬也用纸巾擦拭自己兰~生~更~新唇上的咖啡,慢悠悠道,“我养父会解决的。”
两个心有余悸的男生对视,都从彼此眼中发现了失落。
他们目前完全成为不了邬也最好用的狗。
但都已经当上狗了,求个主人的赏还是可以的吧?
“我们来之前看见疤脸刚走,”李思锐说,“小也是跟他也见面了?”
邬也懒洋洋地嗯了声,托腮笑看着李思锐,等着这个品行端正的好好学生在被嫉妒腐蚀后,能做出多么下贱的事来。
李思锐在邬也的注视下,矜持地扶着眼镜,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小也奖励他了吗?”
“我们也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