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好了。”邬也起身,要灭烟的时候,旁边的祁乐居然把手心伸出来,一脸期期艾艾地看着他。

接连着又有几只手伸过来,邬也无语地把烟头扔到地上踩灭,他又不是真的虐待狂。

少年一语未发,干脆利落地离开,踏着台阶离开的身影深深烙印在后面的每个人眼里。

每个人都安安静静的,站在因为少年而流出的血泊里,心甘情愿成为少年的共犯。

*

邬也回了班级教室,他身上干干净净,没有沾上丝毫污秽,看起来完全是这个学校里最乖巧懂事的学生。

任谁见了,都想不到邬也会如此残忍地对他人施以暴行。

空无一人的教室里,邬也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从抽屉拿出笔记本,翻开崭新的一页,端正地写上几个名字。

荣越 陈默

李思锐 祁乐

邬也 荣傅

指腹划过最后一个名字,拖出些微墨迹,邬也唇角微扬,摸了摸左手腕上的玉镯子。

那天他嫌荣傅给他的玉扳指太俗气,荣傅就打了这么个镯子,带着他去一家家银行里打开保险柜,告诉他这个信物可以解锁多少荣家的财富。

荣傅既然要给,他为什么不要?

邬也需要思考荣傅对他这么好的原因吗?

不需要,因为邬玉丹早就问过邬也这个问题。

邬也还小的时候,邬玉丹曾经蹲下身来,满眼好奇地与自己的小孩对视着:“小也,荣傅为什么这么喜欢你?”

“怎么了嘛?”邬也咯咯笑道,好像母亲问了个很蠢的问题。

“他在我面前从来不笑,”邬玉丹说,“这个学生给我的感觉就是,他会吞掉很多东西,但不会给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