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个衣带罢了,倒没什么麻烦的。”
崔琳琅想到云铮那块垒分明的上身,忍不住脸又红了红。
云铮盯着那张灿若烟霞的脸,冷不丁冒出一句,“我这手断的真挺值当的。”
要不是手断了,哪有机会让媳妇儿给他系衣带子。
崔琳琅不明他言下之意,但是看见了他那直勾勾的眼神,看得人脸热。
“浑说什么,若是无事了就去做针线。你可还欠着好几个荷包呢。”
“我记着呢!”
云铮拄着拐杖,屁颠颠儿地跟在崔琳琅身边,从堂屋往里间走。
云铮耍的了长枪,也捻得了绣花针,两个荷包做下来,针脚倒是细密了不少。
崔琳琅刚说了句不错,就瞧见他那头都快扬到天上去了。
为免他太过自满,崔琳琅笑道:“好好练,日后若是能给祖母做一件衣裳,她老人家肯定能高兴。”
云铮自然是笑着应了,还顺带跟崔琳琅吹嘘了自己一番。
“我从小学东西就快,我爹教我的枪法,我一学就会。等着吧等我回头学会了,你的衣裳我给你做。”
荷包还没做完,云将军大手一挥又许出去两件衣裳。
崔琳琅便也顺着他,说等着穿他做的衣裳了。
不过这话她也只当个玩笑,等云铮伤养好了,又日日要忙起来了,他一个将军,哪能天天在家拿针线呢。
但云铮自己倒是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崔琳琅也不想泼他冷水。
晚膳时,桌上果然多了一大碗降火的汤,秋果炖了大半天呢。
云铮也想起今日老曹说的话,老曹这人嘴上花花,本事确实是实打实的。
这会儿他也担心起来,这还没使过呢,就坏了咋整?
但要云铮再搬出去,他可不愿意。好不容易才进来的,哪能搬出去?
“你说这汤是下火的?”云铮跟秋果确认道。
“是。”
秋果没想到将军还特意问一嘴,她定了定心神回道:“这猪骨汤中加了竹叶薏米,都是清热的材料。深秋干燥,喝点儿清热祛火的汤正合适。”
云铮点点头,“那明天多做些。”
崔琳琅朝秋果点点头,秋果才应了一声退下了。
云铮心想他正该去去火呢,吃饭时就直奔着汤去了。
崔琳琅看他一碗接一碗的,还是忍不住拦了拦,药膳虽是膳食,可也占了个药字。
这下火的东西想来性寒,云铮身上还带着伤,也不知道能不能这么喝。
“寒凉的东西,喝多了也不好。”
“咳!没事儿,我火气旺。”
话虽这么说,倒是乖乖放下汤碗了。
……
要说秋果的汤确实有些用,今天晚上云铮倒是没有“火”气了。
任谁一晚上起来三四回小解,那火气都得没了。
云铮还每回都得到外头他自个儿单独一个的净房去。
第三回 回来,看到睁着眼睛的崔琳琅,云铮自己也不好意思起来。
“吵醒你了吧?今儿晚上,汤喝多了,你睡吧琳琅,我应该不会再去了。”
昨儿夜里憋着火,今日夜里憋着尿,云铮觉得自己的脸上就写着一个大大的憋字。
偏偏他还甘之如饴,能跟他媳妇儿一块睡,憋就憋会儿吧,哪能什么好事儿都轮着他一个人呐?
崔琳琅并没有生气,解手这种事又不是说忍就能忍住的。
“无事,明日我跟秋果说,以后的汤都午膳的时候喝好了,免得晚上起夜麻烦。”
见云铮出去只穿着单薄的寝衣,还是忍不住提醒道:“现在夜里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