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凑到春樱耳边,小声说了。

听冬梅说完,春樱也歇下了赶回去的心思。

抿了抿嘴道:“那就依你说的,咱们晚些回吧。”

几人在外头待了两个多时辰,心想夜深了两人总该说完话了,却不想进了院子便看到一个人坐在石凳上。

几人先是一惊,随即借着月色看清了原来是将军坐在院儿里。

借着今日的亮堂的月色,她们都看清了,将军这是在笑呢。

几人我看看你,你看看我,最终还是由春樱开口。

“将军,您是来找主子吗?”

云铮这才恍若梦醒搬对几人摇摇头,站起身一步一蹦地走了。

春樱和冬梅见此,互相看了一眼。

等几人进了屋,就发现自家主子也在愣神儿。

夏蝉和秋果不知何故,心里头还奇怪怎么今日主子跟将军一个在屋里愣神儿,一个在屋外愣神儿。

崔琳琅见着几人回来,也回过神来笑问她们:“怎么样?外头好玩儿吗?”

“好玩儿!主子您下回也一块去呀。”

一说起玩儿的事,秋果就特别高兴。

“咱们今日一开始不知道去哪儿好,便跟着别人走,后来去了一处广场,那里点着篝火,好些人在那儿围着跳舞呢!”

“好,下回过节,咱们一块儿去瞧瞧。”

崔琳琅说完,又面色平静地吩咐春樱和夏蝉,“明日把屋里头归置归置,将军过两日要搬过来住。”

崔琳琅这句话来得突然,除了早有准备的春樱和冬梅,夏蝉和秋果都惊了一下。

还是春樱用手碰了碰夏蝉,她才反应过来低头称“是”。

其实崔琳琅住的这个院子,空屋子还有不少,但是不出意外的话两人日后得做一辈子夫妻,既然如此,也就没必要在一个院子里了还要分开住。

崔琳琅以为还得过几日云铮才会过来,跟春樱她们说的也是过两日,没想到第二日上午,周远肩上扛着一个檀木箱子就过来了。

云铮拄着拐杖走在他前边儿。

看见崔琳琅了,那拐杖便舞得飞快。

崔琳琅只觉得三两下工夫,云铮就蹦到她跟前了。

还呲着牙问她:

“琳琅,我的东西放哪儿?”

“先放堂屋吧,待会儿我让人收拾。”

周远领命,将箱子扛进屋里放下,之后就告退了。

“春樱,你跟夏蝉一块儿,去把将军的东西收拾一下。”

今日日头正好,两人干脆就在院中坐下,等院中无人,崔琳琅才问他:“怎的今日就过来了?不是说了?京城的人且还有些时日才到呢。”

云铮听了这话,先是去瞧崔琳琅神色,见她只是有些脸红,并未生出气恼的模样,才开口道:

“你昨夜不叫我来,我便今日来了。”

云铮这话十分“无赖”,但是又笑得十分灿烂,崔琳琅不好发作,只得劝说自己,反正早晚都得过来,早几日晚几日都一样。

“你若是不喜欢,我也可以睡地上的,或是外头那榻。”

云铮这还带着伤崔琳琅哪能赶他去睡榻。

“我可什么都没说。”

不过崔琳琅想到他身上的伤,的确有些迟疑起来。

“不过你身上还带着伤,我怕不小心碰着你,要不你还是过些日子再来吧。”

崔琳琅昨夜里光想着两人要同床的事了,都忘了云铮身上有伤,就算他们暂时不住一起,也有理由。

云铮眼看着自己就要扒到床边了,这一下子又被“赶”到房门外,哪里能愿意。

“不打紧!我云铮的铮,就是铁骨铮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