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吃过了,你别操心我们了,时辰不早了,你先去歇下吧,有什么话咱们明日再说。”
李攸竹也不是头一回来这儿了,她熟门熟路的也不需要儿子再来照应她,便把儿子赶回屋去睡觉了,自个儿也回房歇息了。
这回她跟丈夫打算在这儿待个三四天的,再启程去庭州,一个月足够他们在女儿生辰前赶到庭州了。
因父母来了,次日崔知节特意早了些回家,到家时天还大亮着。
刚走到门外,就闻到了饭菜香气。
“娘,爹,儿子回来了。”
“回来啦?正好饭菜也好了,去把手洗洗,娘今日让人做的都是你喜欢的菜。”
“好,谢谢娘。”
“跟娘还客气什么。”
饭桌上,李攸竹看着儿子清瘦了不少的脸,心疼得一个劲儿给他夹菜。
“这公务再忙,饭也得好好吃才是,你看你爹,就从来不亏着自个儿,吃得脸都圆了。”
崔博言听见这话,连忙拿手摸上了自个儿的脸,崔知节看到父亲的样子,忍不住笑道:“我知道的娘,儿子并没怎么瘦,您放心吧。”
“你娘我眼神好着呢,瘦没瘦我能看不出?娘已经交代过厨娘了,日后你晚上回来,得再让你吃一段宵夜。等从庭州回来,娘还要来你这儿,你要是没胖起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娘,我一定多吃。”
吃过饭,李攸竹又忍不住操心起儿子的婚事。
“你在这儿,有认识姑娘没有?”
迎着母亲期待的眼神,崔知节也只能摇摇头。
“娘,儿子还不急成婚的事儿。”
“你不急我急。你看看你妹妹孩子都有了,你弟弟的亲事也谈妥了,只等他考完试就能成亲了,现在可就剩你了。”
“知礼的婚事定下了?”
“这事儿我昨儿没说吗?”
李攸竹回忆了一下,才想起来自己还真是忘了说了。
“你弟弟婚事定下了,是他同窗的妹妹,工部员外郎洪大人家,你可有印象?”
李攸竹原先从庭州回京时,就想着这回定要给儿子把这亲事定下来,结果都用不着她操心了。
小辈自个儿看对眼儿了,两家大人又都不是那等迂腐的,坐下来一商量这事儿就算是定下了。
洪……
崔知节点点头说自己有印象。
其实都不止是有印象了,洪越秋跟自家弟弟好得都快穿同一条裤子了,之前在国子学的时候,他也没少见过。
“……娘,儿子的婚事您就先别操心了,我给阿留准备了生辰礼,本来打算找人送到庭州的,正好您跟爹来了,就一起带过去吧。”
“行,我跟你娘给你的一块儿带过去。给阿留准备了什么呀这是?”
崔博言一边问一遍悄悄用手捅了捅身边的妻子,让她先别说成亲的事儿了。
等夜里回了屋,夫妇俩自然又说起这事儿。
“你老捅咕我什么意思?我话还没说完呢。”
“你现在说有什么用啊,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大看着脾气好其实犟得很,你还能把他绑去成亲不成?”
“你也知道你儿子犟啊,我要是再不催着点儿,他得打一辈子光棍儿了。”
两人吵吵嚷嚷的,吵到困了便闭了嘴睡觉,这段日子以来都是如此。
照李攸竹的说法,这段日子他们俩赶路,白天夜里都待在一块儿,看得厌倦了,有点儿鸡毛蒜皮的事儿都得吵两句嘴。
因为父母的到来,崔知节的小院儿也热闹了几日,不过两人也没在这儿多待,才住了三个晚上,就要启程去找女儿去了。
“不用送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