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留和孩子好不好?寄回来的信咱们都看了,听说生产很顺利,孩子长得是像咱家阿留?”
一说起女儿和外孙女儿,李攸竹就笑了。
“是呢,孩子乖着呢,阿留没太遭罪。长得也好看,眼睛像女婿,旁的地方都像咱们阿留。”
“没遭罪就好,早点儿养好身子,还是得再生个小子才好,阿留这事儿上头不像你。”
李攸竹听见这话,没说什么,只随口应和了一声。
不过相比较没见过面的重孙,崔老夫人还是更关心孙女儿的。
“你看那云将军为人如何,对咱们阿留好不好?”
“那孩子挺好的,人很爽朗也孝顺,对咱们阿留也很细心。”
婆媳俩人说话的时候,大房和三房的也过来了。
“二弟妹你可算是回来了,你不在家这段日子,我都觉得家里冷清了不少。阿留那儿一切都好吧?”
“劳大嫂关心了,阿留那儿一切都好。我这不是也惦记着家里,等珠珠一满月就赶回来了吗。”
“孩子叫珠珠?”
“是啊,瞧我,方才都忘了说了。”
李攸竹笑道:“小名叫珠珠,珍珠的珠,是女婿给起的,大名叫寄遥,是咱家阿留给起的。”
崔老夫人笑呵呵地说:“这名字不错,咱们阿留会起名。”
这个时辰,在外上值的男人们还没回来,婆媳几人聊着天儿,李攸竹就问起了方才自个儿在街上看到的事儿。
她下马车时还问了车夫,车夫说确实是流放呢,囚车都好几辆,队伍老长。
“不知是谁家?”
说到这事儿,众人的脸色都严肃了些,声量也压低了。
“是南平伯府。南平伯世子在外头惹了祸,连带着南平伯都被查出来贪腐,这不,整个伯府都跟着遭了殃。”
“这事儿闹了得有小半月了吧,我娘家弟妹的娘家就在南平伯府隔壁呢,听说抄家抄了三天三夜,哭声一直没止过。”
即便跟自家没什么关系,抄家这种事说起来还是难免让人觉得害怕。
最后还是崔老夫人出声止住了这个话头。
“好了,这事儿以后还是少议论的好,京城最近不太平,外头的事儿咱们少管。”
…………
京城的事,总要很久才能传过玉门关,传到庭州。
此时,新年已至。
云铮先后收到两个消息。
一个是南平伯府抄家流放。
另一个是荣贵妃产子。
消亡与新生,注定对立。
就是不知道,这对立之下,会产生多大的旋涡。
云铮从外面回到家,一进屋迎接他的就是媳妇儿怀里挥着小手咿咿呀呀的女儿。
“啊啊”
“阿留,我回来啦!
珠珠是不是想爹了?等会儿爹换了衣裳就来抱你啊。”
云铮飞速地换了衣裳又洗了手和脸,就赶紧接过了媳妇儿怀里的女儿,接过孩子的瞬间还不忘低头亲媳妇儿一口。
崔琳琅将孩子放开后,下意识用手揉了揉大腿。
“怎么了?珠珠踢你了?”
“让她蹬了一下。”
珠珠这会儿都快五个月了,开始活泼好动了,抱着她的时候脚会无意识乱蹬,偏偏人小劲儿还不小,有时候不休息被蹬一下,还有点儿疼。
“这孩子脚劲儿大,随我。蹬哪儿了,我给揉揉。”
崔琳琅一把拍开云铮伸过来的手,“正经点。”
云铮故意虎着脸说女儿:“云寄遥,你怎么踢你娘呢,小心爹揍你啊。”
结果云铮话音刚落,就被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