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说要圆了房才成了真正的夫妻,也得圆房才能生儿育女。

还塞给她一本小册子叫她看,又说云铮是习武之人所以八成身强力壮,若是受不住就让他怜惜些……

那本小册子如今还塞在崔琳琅嫁妆箱子最底下,那晚母亲走后她好奇地将书打开来了,只是才看了两眼里头交缠的人影,就红着脸丢到了一边。

崔琳琅不能设想,要如何与之前未见过的陌生人那般亲密?

只是第二天她便成亲离家,后来又立马踏上了前往庭州的路途,之后的日子就是一直在赶路,等到了将军府事情又一件接着一件,就没有闲下来的时候,崔琳琅自然也想不到那些事儿。

今日被春樱这么一提醒,崔琳琅又不可避免地想起来自己在那小册子上看到的东西。

脸又不可抑制的烧了起来。

但是比起春樱怕事情传出去有人说闲话,崔琳琅想得更深些。

她与云铮是圣上赐婚,若是两人一直这般,传了出去被有心人知晓,难保不会说她对圣旨都阳奉阴违呢。

只是……

她看云铮也不像是有那个意思的样子,也从未说过要与她住一个院子,难道这事儿还得她去说吗?

崔琳琅抿了抿唇,“这事儿也不在这一两天了,咱们先把眼下的事儿做好吧。”

眼下的事儿自然是要准备送去京城的礼,吴统领和云锐不日便要回京了,所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这事儿了。

两日后,庭州城外

“将军,夫人,二位别送了,咱们有缘定会再见。”

吴统领牵着马,与云铮还有崔琳琅道别。

再看云锐,从早上出门开始就耷拉着脸,这会儿更是已经跑到路边蹲着去了,好似这般就不用走了似的。

因为他一个,耽误大家的工夫,云铮可见不得这事儿,跟吴统领说完话大步过去卡着云锐脖子将人给带过来了。

云锐不肯抬头,挣了一会儿又发现自己完全挣不动,哥哥的胳膊就跟铁打的一样。

等云锐被云铮带过来,众人才知道了为何这孩子一直低着头了。

眼睛鼻子都红红的,定是哭过了。

“你哭什么?大老爷们儿的,丢不丢人?”

云锐也梗着脖子和云铮吵,“我不是大老爷们儿,祖母说我还小呢!再说谁说的大老爷们儿就不能哭了?”

给云铮都气笑了。

“行,那你接着哭吧,小老爷们儿。”

其实云锐也知道,自己这次是非走不可的, 就算耍赖也没法子。

缓了一会儿,他又走到崔琳琅面前来跟她道别,“嫂嫂,我走了,您给家里的信,我一定会送到的。”

多懂事儿的孩子啊。

崔琳琅对他笑笑,柔声道:“四弟,嫂子与你哥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京,咱们三房可就只有你一个人了,你得好好看家不是?再有,嫂子还得请你帮个忙。”

这会儿云锐也顾不得不舍了,忙点头道:“嫂子您说。”

“你若是得空,可否去崔家与我家里人说说庭州的模样?虽则信中都写了,但写在纸上的总归不如亲口说出来的。”

“没问题嫂嫂!”云锐拍着自己尚显瘦弱的胸膛,坚定道,“我一定把家给守好了,等您和哥哥回去。嫂嫂家人那儿,我得空便去!”

“好,多谢四弟了。”

云铮在边上看着,心里倒是佩服起崔琳琅来,他说话云锐那小子就梗着脖子跟他吵,崔琳琅说话他就听,这会儿胸膛都挺起来了,瞧着十分有劲头。

等一行人终于要出发时,云铮对弟弟喊道:“你明年若是能考上国子学,就让你来这儿住一个月。”

云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