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我今天看见将军在河边照自个儿来着!就这样……”

廖旬一边说,一边演着云铮的样子。

“就这样摸摸眉毛,摸摸鼻子,又抬起来摸摸下巴,就像这样,你说好笑不好笑?”

廖旬演完,看曾校尉不笑正想说他呢,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觉得很好笑?”

“将……将军!”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哼!你摸下巴的时候。”

廖旬心说这下完了,要不干脆自个儿伸头让将军揍一顿拉倒吧。

结果头还没伸出去,将军就走了。

人都走远了,廖旬才反应过来。

“这……这怎么回事儿?将军今天这么好说话?”

作为有媳妇儿的人,曾校尉看穿了一切,他背着手老神在在道:“你当将军为何突然在河边照自个儿?”

“为何?”

曾校尉:……

“棒槌,懒得跟你说。”

云铮可不止在水边照,回家了晚上洗漱完,还用媳妇儿的铜镜呢。

炎炎夏日,日头忒毒。

虽然已经入秋,云铮也没白回来多少。

睡前,他有些担忧地摸着自己的脸,自言自语道:“要是阿留不喜欢黑的怎么办?”

不过忧心归忧心,接媳妇儿他还是要去的。

刚到十月,西北这边儿已经有些寒凉了,崔琳琅也走到了伊州地界。

伊州再过去,就是庭州。

下午,路过伊州城外驿站时,崔琳琅看时辰还早,就想干脆进城去,在客栈歇一晚,明日直接就出伊州城往庭州去,这样更快些。

快进城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城门内外也只剩下零星几个行人了。

方才一路上过来,崔琳琅坐在车里,就几乎只听到了马车行进的轱辘声。

但是突然,她好像听到一声犬吠。

怕是自个儿听错了,她还问旁边的春樱,春樱也同样听见了。

片刻后,马车停了下来,那犬吠声也越来越近,崔琳琅听着觉得像是幼犬的叫声。

马车停下之后,崔琳琅从车窗探出头,就看到周高手里拎着一只土黄色的小狗。

“夫人,刚刚这只狗挡在路中间了。这瞧着才几个月大,腿上还有点伤。”

崔琳琅看向周高手里的小狗,被拎着后脖子,可怜巴巴的,见崔琳琅看它,又蹬了下后腿,呜咽了一声。

“要不……咱们把它带上吧。”

崔琳琅突然想起来,小时候外祖家就有一条黑色的大狗,特别威风。

当时她年纪小,看着那狗觉得喜欢,就跟她娘说自己也想养,但是娘说她爹十分怕狗,因此只能作罢。

想到这儿,崔琳琅还特意问了周高一句:“府里头没人怕狗吧?”

“没有的。”

“好,那就让它跟咱们回庭州吧,拦着咱们的马车,也是个缘分。”

崔琳琅本想让狗上马车,但是周高怕狗太脏,自个儿抱着了,说待会儿去客栈给狗洗洗先。

时候已经不早了,他们也没耽搁,赶紧进了城。

到了客栈,周高找掌柜的要了水把狗洗了,又拿出随身带的金创药给狗受伤的地方上了药包扎好了才把狗给崔琳琅送去。

土黄色的小狗,约莫才两三个月大,可能是没人喂养,有些瘦,肚子都是凹下去的。

洗完澡的小狗身上的土黄色看起来好像淡了些,眼睛大大的,耳朵还没完全竖起来,软塌塌的看起来十分可爱。

秋果特意去厨房给煮了肉,连肉带汤一大盆,它吃得唏哩呼噜,边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