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两个充满血腥气的男人。

更遑论他们脚下还躺着晕倒的几人。

如果这是在电影里，乔澄会说一声好酷。

可这是在案发现场，乔澄腿软的不像话。

不知道是不是他那副被吓惨了的模样取悦了前面那个男人，戴着羊头套的男人往前走了一步，他饶有兴趣的看着乔澄。

乔澄往后退了一步，他腿软，反而跌倒在地上，眼神惊恐地看着向他缓缓走来的男人。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显然吓得分外可怜的小男孩，全身上下都被黑色包裹得密不透风。

他多上前一步，乔澄的脸就多白一度，长长的睫毛颤巍巍地扑凌着，眼睛睁得很圆，很大，印着他的倒影。

视线下移，他看到乔澄的短裤缩到腿根，露出一双很白的腿，因为害怕微微发抖着，小腿肚的肉看着很软。

后面的男人紧跟随其后，他说了句，“斯伏特，赶紧打晕他。”

斯伏特没动。

后面的男人不耐烦上前一步提着乔澄一手劈了下去，他劈完人，还嫌弃地看着昏倒过去的乔澄，有些新奇地说，“这么弱。”

他拎着乔澄看，就像拎一只小鸡崽似的。

可怜的乔澄脖子一痛，眼前一黑，就没了意识，维克托和西瑞尔都被打了麻醉针，而他，两个人当他不存在似的，当着他的面做这些。

因为太弱了，没有任何威胁，所以才被忽视的很彻底。

乔澄醒来时，他正躺在一个昏暗的房间里，睁开眼时，只有门缝泄进一点点微光，他动了动脑袋，手撑着冰冷的地板，坐起来看了课周围。

“西瑞尔？维克多？”

他忍不住叫道，以寻求安全感。

然而安静的能听到呼吸声音的小房间里，只有他一人清脆的回声，乔澄瑟缩了一下身子。

这里阴暗潮湿，他只穿着单薄的短裤，小小的一只，像个受了惊的小动物。

乔澄又叫了一声两人的名字。

一个东西搭上了他的脚踝啊！乔澄惊叫一声，他用力蹬着脚，身子不断往后缩。

“是我。”抓着他脚踝的人实在受不了他的尖叫声，放开了手。

乔澄不确定的问，“西瑞尔？”

“嗯。”

听到让人心安的声音，乔澄轻呼一口气，他放松下来。

西瑞尔是他们这个小队的领导者，就算大家没有明确指名，大家也都已经默认了。

而且，西瑞尔很让人有安全感。

他偷偷朝西瑞尔靠近，一点点，又一点点，不小心挨到西瑞尔哪里。

乔澄呆了一下。

“西、西瑞尔。”乔澄的声音发着颤，他转移话题，若无其事的说，“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

西瑞尔没有想到乔澄会问这种问题，他沉默了一下，“不知道。”

“噢。”

乔澄呐呐应他。

皮靴踏在地板上的脚步声，嗒、嗒、嗒，由远及近，如此静谧又幽黑的环境，只会激起人内心的恐惧，而未知是真正的恐惧之源。

“西瑞尔。”乔澄这下顾不到要不要尴尬了，他害怕死了，两只手紧紧地抓着西瑞尔的手臂，“你听到了吗？”

乔澄离他实在太近了，柔软的手，轻柔的呼吸，依赖的眼神，都化作一根根无形的丝线，千丝万缕，缠在西瑞尔的身上，绑住手，捆住脚，然后扼住他的心脏。

西瑞尔的心像是悬在半空，他甚至抽出一丝心绪来想。

Joe是不是在勾引他？

“嘘。”

西瑞尔伸出手指抵在乔澄的唇上，他低头，看着乔澄，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