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脚走上去,凭着一幅厚脸皮和笑容硬挤到乔老师的面前,声音张扬,“乔老师,你的身体还好吗?”
几个同学还围在乔澄身边,问他一些画画的问题,见到梁一迁,听他这样问,乔澄点了点头,“没事了。”
梁一迁想听的可不是这个回答,他又说都怪自己要拉着乔老师去买奶茶,如果不是自己,乔老师就不会因此生病之类的。
梁同学可怜巴巴说了一大堆,看着很自责的样子,作为老师的乔澄,很耐心地听着,见他这样自责,肃着脸反对道,“梁同学不用自责,没有梁同学,那场雨我也会淋到的。”
其实梁一迁也和他一样淋了那场雨,也怪乔澄自己身体不好着了凉,没有怪罪他人的道理。
梁一迁当然知道乔老师不会怪罪他。
他只是想和乔老师多说几句话。
表面上一幅自责失落的样子,实际上快要爽死了,对,就是这样,一直和他说话,再说几句...
乔澄认真教育完这个学生,抬手看了下表,说,“上课吧。”
纤细的手腕,白到能看到血管的肤色,抬手间,落出被手表压出的浅浅的印子,梁一迁牙齿痒了一瞬,他紧紧盯着那片肌肤,有一股要把牙齿嵌到里面去,最好是印上自己牙印的冲动。
再抬头,梁一迁露出灿烂的笑容,“谢谢乔老师。”
乔澄的视线落到他那排牙齿上,两颗虎牙很显眼,微微点了点头,眼里有一点笑意。
他那一点笑意被梁一迁捕捉到,嘴角咧得更开。
像一只小狗,若是后面有尾巴,怕是摇的很欢。
【你享受这样的眼神。】
【轻而易举,你就得到一只召之即来的、可爱的puppy。】
因为是基础班的缘故,刚入门也没有什么难度,梁一迁对画画根本没有什么兴趣,他是为了乔老师来到这儿的,所以他一整节课都在盯着乔老师看,光明正大的。
不对吗?
学生看着上课的老师,专注他画笔游走时指尖的颜色,专注他说话时颤动的嘴唇,专注他低头时落在眼睛前的碎发,如此全心全意,如此心驰神往。
在没有比他更好学的学生了。
说完基础理论,再看看学生画的如何,检验一下成果,就大致不差了。
轮到梁一迁的时候,乔澄看到他画板上的线条时,一幅不知道该如何说的表情。
梁一迁这才回过神来,讪讪道,“我好像没有什么天赋。”
可恶!光沉浸在乔老师的美貌中了!
乔澄笑了一下,他弯腰把着梁同学的手,柔软的掌心触在男生的手背上,指导着他在画板上画出几根线条和阴影,又告诉他该注意的事项。
嗓音温和柔软,眼里都是耐心,梁一迁侧头看了一下乔老师的脸蛋,余光又瞥到那白衬衫下若隐若现的锁骨,鼻血有再冒出的趋势。
“怎么了?”
乔澄感受到掌心底下的手变得僵硬,侧过头去看他,“不用紧张。”
梁一迁和他那双漂亮的眼睛对视上,身体更僵硬了,“不、不紧张。”
回应他的,是乔澄的一声很轻的笑声。
“那就好。”
下课后,有同学过来和梁一迁打招呼,他一脸坏笑,“还是你行啊,能想出这招和乔老师接触。”
说完,锤了一下自己的掌心,痛心道,“我怎么没有想到这招!”
梁一迁眼神一下变冷了,他打量着前面的人,丑、丑、丑!
癞蛤蟆一样丑!这样的人怎么能玷污乔老师!
梁一迁拈酸吃醋、阴阳怪气,从鼻子里泄出一声冷哼,“东施效颦。”
舒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