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沙哑又卡顿,像是被人卡着脖子,难以呼吸挣扎间喊出来的求救。

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发过来一条短信。

【Bastared.】

接着又收到下一条短信。

【Guess what I founding interesting.】

【I,m in seventh heaven.】

[猪猡。]

[猜我发现了什么有趣的。]

[真令人愉悦。]

挑衅,赤裸裸地挑衅。

维克托挑眉,吹了声口哨。

“真刺激。”他的眼神透露着跃跃欲试,打量着手机里的短信,他突然露出一个笑容,“和电影里的开膛手一样吗?”

“生死游戏?”

“可真酷。”

乔澄看着西瑞尔和维克托,又看到雪莉。

他们年轻的面容,俊俏或美丽。

大胆、追求刺激、爱冒险,脑内的神经末梢耸动着他们的心志,跳动的心脏叫嚣着他们勇往直前究根问底,全身的细胞跳着,唱着,告诉他们这到底是一个多么好玩的游戏。

他们对视间,微笑时,早已经心照不宣。

雪莉看向他,“Joe,战场里可不欢迎逃兵。”

西瑞尔也看着他,直白的眼神。

除了一个选项,乔澄别无选择。

左边是yes,右边是yes。

【7741我不想、】

【你别无选择。】

无机质的电子音传到他的脑内,打断他的话。

......

他们挑了趁手的武器,两根木棍,一条麻绳。

警惕地走到车失灵的地方时,只看到了昏迷的卡尔。

卡尔被摇醒,被问到发生什么时,一脸茫然。

“我和华特商量着要不要开车去找你们,我看到华特点了头,然后,脑袋一痛”卡尔摸了下后脑勺,摊开的手掌心上,一片粘腻的血迹。

“我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再然后,你们就来了。”

他们的车上有急救包,雪莉是医学生,她拿了急救包,打开药箱,给卡尔包扎。

“再严重一点,你就要脑震荡了。”

西瑞尔倚在车窗旁,一只手插在裤兜里,另一只手食指敲着玻璃车窗,嗒、嗒、嗒,他顿住手指,问,“他们只劫持了华特,什么都没有拿走?”

车上有大量的食物和生活用品,甚至想到远离城市生活的地方信号不会那么发达,而特意准备了大量现金,然而,车上安然无恙。

雪莉刚刚拿了急救包,她看到后备箱还是之前的模样,摇摇头。

“这里”乔澄说。

他指着后视镜,微微低头,“有一个圆圈。”

他这一说,几个人走过来看,都是皱着眉。

“一个圆圈。”雪莉问,“能代表什么?”

“足球?篮球?杯子口?月亮?鸡蛋?”她自问自答。

其余人没有说话。

最终还是卡尔说,“管他的!一群不敢露面的种猪,老鼠!”

他阴着脸,额头上的绷布挤着头发,将他的脸拉成一个奇怪的形状,不坏好意的笑容,“我们这么多人,怕什么。”

“既然他们都没动我们的东西,目的或许只有一个了。”

西瑞尔勾起一边唇,张口,“陪他们玩玩。”

那是一个有些邪气的笑容。

然而下一秒,就被刻意收起了那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凌厉。

棱角分明的轮廓,鼻梁挺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