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好猎具,猎人反过身,他沉默地站着,两只手垂在身侧两旁,像是有一些拘谨意味。

乔澄仰着头看他,手撑在身后,一双腿耷拉在床板上,膝盖处擦破了皮,有丝丝血迹露出来。

看惯了血腥,习惯了与野兽为邻的猎人,忽的弯腰,手指在要触碰上去时,掠过了那受伤的地方,摁住旁边的软肉,问他,“怎么不说?”

被一片阴影盖住的乔澄,睁大了双眼 澜苼 ,看到猎人要碰他膝盖时,微微瑟缩了下。

猎人直起身来,转身朝向床头边的柜子,他找到伤药,实际上那是很久很久之前别人为他送来的了。

乔澄还维持着一样的动作,直到猎人蹲在他面前,他才回过神来。

猎人粗糙的指腹摩挲着他的膝盖,伤药覆在破皮的地方,凉意中带着一点刺痛,乔澄缩着腿,被猎人一只手牢牢按住,“别动。”

没有刻意放缓的声音,呈现出猎人原本的凶意。

乔澄不敢动了。

他的手很大,大到几乎能盖住乔澄的一整个大腿,手掌心更热,紧贴着大腿的软肉,热意源源不断的传来。

低着头的猎人,按住他的腿,男孩微微分开的双腿的这样一副画面,就好像、就像是主动将自己敞开让男人嘬自己下面的表面清纯实际很淫荡的小男孩。

而猎人就是被他强迫、被他欺负的可怜老实人。

乔澄被自己污秽的思想玷污了。

他不自在地抬头望天。

“...好疼。”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乔澄猛地低头,他一只手盖住膝盖上,可怜兮兮的看着猎人。

原来是猎人动作粗鲁,导致伤处传来更大的刺痛感,他用平常的力道,不,即使是放轻了许多,那对于身娇肉贵的小男孩来说,也是不能接受的力度。

那一声,传进猎人的耳里,不知怎的,胸膛里似乎有一簇小火苗突地燃起了。

想听到更多。

耷在男孩腿上的手,食指与中指微微弯曲,手背上的青筋明显突出,似在克制着什么。

“对了!”

乔澄突然拍下大腿,恰好拍到那只落在他大腿处的手上,又赶紧缩了回来,但语气仍然高扬。

“我叫Joe,你叫什么?”

“算起来,这是我们第三次见面了。”

他又露出他那标志性的笑容,酒窝隐隐约约露出来,像是山里的小鹿,总是露出来一双角,不让人看见全貌。

只是很可惜,猎人想。

再敏捷轻快的鹿也会死在他的猎枪下,死亡的那一刻,嘶哑地鸣叫着,脆弱又鲜活。

“内撒尼尔。”

“哇哦,在你们国家,这个名字意味着上帝的赠礼,你的父母一定很爱你吧!”

“我没见过我的父母,是一个捡到我的老猎人为我取的。”内撒尼尔说。

“是嘛。”

乔澄有些尴尬了,他的脚趾头都蜷缩在一起,脸上冒着热气,但是嘴里还在补救着说,“那为你取这个名字的老猎人也是真心爱你的吧。”

该死的,他在说什么!

事实上,那个老猎人在他能反抗得过他时,就已经被他杀死了。

但是,面前的小男孩努力和他说话的样子实在是很可爱,内撒尼尔沉默的点头,并没有说出他糟糕的童年往事。

不过,他们好像无话可说了。

乔澄支吾着嘴,不知道说什么,内撒尼尔看起来太沉默寡言了,他实在不知道能聊什么。

内撒尼尔一直保持着半跪的姿势,他温热的手掌心没有移动半分毫米,但是后知后觉的乔澄已经感受到不自在了。

他突然意识到,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