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伦达像是终于捣鼓了好那些试管，他转身走向乔澄，手里还拿着一根试管，猩红的液体晃动，乔澄止不住的往后退。

“喝下去。”

乌黑明亮的眼睛里，盛满了恐惧。

布伦达没有了那么多耐心，他蹲下身，钳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巴。

恐惧中，乔澄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推搡中，手往后退时，碰到了什么尖锐的东西。

‘啊’乔澄痛呼出声。

猩红的液体灌进他的嘴巴，他被迫仰着头，液体顺着喉管流下去，他的眼泪也源源不断落下来。

布伦达却抬起他那受伤的手臂，一道血红的痕迹，血珠冒出来，白皙的手臂上，好像涂了什么诱人至极的香料。

“好香。”

布伦达的眼睛明亮地不像话，他吞咽着口水，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冒出来的血珠，似极了饿狠了的狗，“好香。”

下一刻，他不受控制地低下头，去舔舐着那道伤口，‘咕噜、咕噜’是水声，还是他吞咽的声音。

“布伦达。”

乔澄记得斯伏特这样叫他，惊恐地出声。

布伦达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珠没有转动，更没有焦点，蓝色深到一种程度，便显出另一种诡异的黑来，沾着血的嘴唇，深刻的轮廓，在阴影下，更刻画出十分阴森和恐怖。

他又低下头，吸食着那对于他来说格外香甜的血液。

痴迷地嗅着、闻着、感受着，然后再一口吸进嘴里，卷到舌根上，细细品味，吞咽进去，如此往复。

墙壁的画布里的天使看着这一幕，桌子上的玩偶看着这一幕，堆放在角落里的玩具看着这一幕。

好香啊。

它们说。

沉默的羔羊

第11章11“Joe，你也是个处男吧。”

‘嗷呜’‘嗷呜’，狼嚎声越来越近，它的嚎叫也越来越急促，越来越激烈，终于‘嘭’，门被踹开了，它在空中摇摇欲坠了几下，最终，倒在地上，惊起一地灰尘。

戴着黑山羊头套的男人不疾不徐地走过来。

布伦达抬起头来，如护食的狼。

斯伏特脚步顿了一下，仅仅也只是顿了一下，在场的两人没有发现。

他走到乔澄身边，摸了下他的头，看着用那种救世主的眼神看他的乔澄，心情更是愉悦，他缓缓开腔，“小可怜。”

温柔地抹掉他眼角挂着的泪珠，抹掉他嘴唇残留的液体，再点一点他的额头，斯伏特用那种安抚的语气说，“布伦达不会伤害你的。”

一旁的布伦达已经站了起来，他肃着张脸，丝毫看不出刚才痴迷的模样。

在斯伏特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神落在那白皙的手臂上，一瞬间，又移到了其他地方去。

乔澄狼狈地坐在地上，他被斯伏特的模样给迷惑了，很委屈地、撒着娇一样的语气，抱怨、埋怨，“斯伏特，他给我喝了奇怪的水，红色的，我是不是要烂肚子死掉了......”

斯伏特怔了一下，下一刻，他淡笑着，又说，“不会的，你不会死掉的。”

起码不是现在。

斯伏特静静地想。

乔澄抓着他的衣服，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他受到的惊吓实在太大了，此时此刻走过来的斯伏特就像英雄一样，乔澄心脏砰砰的跳，他无知无觉地靠在了斯伏特的怀抱里。

他太小只了。

东方亚裔的骨骼较之西方男子的要小不少，更别说乔澄是个成年没多久，身材属于纤细那一种的男孩子。

他倚在斯伏特的怀里，如一只鸟儿，栖息在根深深盘旋在地底的大树。

漂亮的脸蛋，全身上下白到不行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