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嘲笑他的软弱和无能,过了那么久,严怀昌连恨都忘记了,这算什么,还算男人吗?
可他确实淡忘了,淡忘不是原谅,却在某种程度上比原谅更让人厌恶。
林余也一样,他不敢说,也不能说,要是说出来,严怀昌连心底一点同一阵营似乎都消失了,变成了强奸犯的哥哥。
现在强奸犯的哥哥还在嫉妒强奸犯。
可确确实实的,强奸犯在许多方面都远胜过他。
而若是旁人的角度,撇去一切内情,林余也与严怀兴更般配些,连严怀昌也这么认为。
“严怀昌,怎么最近觉得你魂不守舍的?”酒吧里面卖酒的小姐,脱去外套,斜眼打量着严怀昌。
“你找朱老板请个假休息一下得了,反正你和他关系好。”怡姐道,她是酒吧里面卖酒最厉害的小姐,谁都敢说两句。
“呐,这个客人刚刚送我的,好东西你拿过去抽吧。”说着从外套的人口袋里摸出昂贵的香烟,外国牌子。
严怀昌用水杯推了回去,“喝点水,还得招待一晚上的客人。”
“你去哪啊?”怡姐看他工作服也不换直接出去了。
“干不下去了换一份工作。”严怀昌道。
他不想这样,严怀昌扒过林余的账本,他看不懂但总能问,问出来的结果是林余一个月赚的钱是他工资的两倍多,这还是他这个月中间休息后的数。
第七十二章
电线杆上贴着大大小小的招聘广告,因为风吹日晒纸张呈现烂黄色的状态。
严怀昌从上到下都看了一遍,看到一半的时候意识到,这种没有技术要求的工作不是诈骗就是很累,灵活工资说不定一个月下来两千都不到。
他变成了打发时间的看。
严怀昌和朱老板提了辞职,只是总得等他找到顶班的人才能走,严怀昌又熬到了凌晨。
现在就是,夏天太阳升上来的快,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倒没什么寂寥的意境,只是荒芜,大街上的车寥寥,偶尔是一辆垃圾车,旁的老人在用竹编做的扫把扫地。
严怀昌将摩托车开得很慢,再晚一点更好能赶上早点出摊,这样他能带两碗刚做好的肠粉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