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进去就没了,严怀昌摸了电视机的屏幕,在发烫。
“好。”严怀昌把遥控器放到口袋里,去楼下找热水瓶,将堵住的塞子拔开,一股热气往外袭来。
楼下的灯已经灭了,借着楼上的灯光严怀昌能看清一点。冰箱里放着两块奶油包,严怀昌知道这东西不能过夜,没多想就扔进了垃圾桶里面。
黄润的面包在塑料盒子中晃动,因着重力填塞在里面的乳白色奶油被挤了出来。
他拿着杯子进了卧室,却发现严瑆已经合上眼睛睡着了。严怀昌便把杯子放在了床头柜上,带上了门。
厕所里传来一阵水声,隐没在夜里。严怀昌将目光从木质门上移开,一旁的洗衣机上叠放着几件衣服,是林余今天刚刚换下来最上面放着手机。
手机屏幕发着淡白色的光,黑色大号字体严怀昌看见往上划动的名字。林余备注所有人都是全名,不会加任何的关系代词。
他记性很好,记得和每个人的关系。
严怀昌只能看见上显示的人名:秦建远。
不认识。
严怀昌回想了一遍,他们这附近姓这个人少。严怀昌实在想不起自己认识的里面有谁叫这个名字,这应该是林余自己的结交认识。
他应该在看清后就不再去看,可严怀昌挪不动脚步,全身的血液下沉,连腿都变重了。或许窥探他人隐私是人的本性,严怀昌也有这样的恶性,只是一点普世意义上的道德与之在抗衡。
他对林余的好奇,不止一点。林余身上让他困惑的事情也不止一桩,妥协与让步总是要有条件,可在严怀昌眼中严怀兴什么也没做,总不可能强迫也会有爱吧?
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一闪一闪,像一丝电流维持着的灯泡。他隐隐觉得手机里的信息或许能解答他的诸多困惑,可要是没有呢?
严怀昌不知道,林余在洗澡也许他不会被发现,手机甚至没有锁,一滑动就解开了。
严怀昌的手刚刚触碰到手机的一瞬间,界面突然就弹出了一串号码。
出来的名字还是那个人。
严怀昌等待了几秒,拿起手机敲了敲厕所门,“你的电话。”
“帮我借一下吧。”水声里林余声音并不真切,在浴室里回荡了一下。
严怀昌点开,他站在门外,电话那头也可以清晰地听见花洒的声音。“喂”
“林余呢?”陌生的声音响起。
“在洗澡,现在不方便接。”有什么事吗,这句话甚至他还没出,电话就被挂断了。严怀昌没由来得觉得心里轻松了一截,但这种想法很快被他驱散了,他只是想这个人怎么急躁,他都没说什么话,就不说了。
门被打开,林余从里面出来,长的头发沾上了水,伸手把电话拿了过去,但他只是看清上面写的就把手机倒扣合上了。
“要打回去吗?”苛赉姻蘭
“没事,骚扰电话不重要。”林余道,从洗漱台上摸过一罐乳霜,拧开盖子挖了一勺抹在手臂,乳霜化成透亮的油被均匀地抹在白皙的手臂上。抹了手臂,脖子也没落下。
察觉到严怀昌停着不动看了许久,林余转过头去道,“怎么了?”
“他发了很多消息,不回一下吗?”严怀昌道。
林余摇摇头,“太麻烦了,最好还是让他以为我已经睡着了。”
他终于弄好了一切,将盖子合上。严怀昌想可能之前闻到的气味都是这个味道,但是这个没有香,香味只能来自林余自己身上。
“你可以把手上的倒刺剪了吗?”
“上次弄得我很痛。”
痛?
严怀昌愣了几秒,很快意识到痛是什么意识。
手指动了动,想将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