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怀昌一把摁住它的狗嘴，“好。”

严怀昌进来宠物店就闻到一股味，不算难闻但是闻久了就会发臭，看宠物店一天到晚都在伺候动物也会有这样的味道，他决定不让黄豆睡屋里头了，在外面的院子里给它搭个窝，他以前干过木工的学徒，因为不赚钱后面就没做了。

如果弄不起来就弄个棚，放个狗笼在外面。

严怀昌打定主意就开始做了，他的手好得差不多，只要不用到那只手就行，他接了严瑆回来就在那干了。

“为什么要让黄豆睡外面啊？”

“因为会臭。”严怀昌道。

“不臭啊。”严瑆凑过去去闻它身上味道，手压着它的脖子。

严怀昌知道是小孩新鲜，过个几天就不会嘴硬了。

“睡外面太冷了吧，外面地很硬。”

“现在是夏天。”

“冬天呢，让它跟我一个房间不可以吗？”

“不可以，昨天怎么跟你说的，不能让狗进卧室，不能让狗上床。”

严怀昌搭好了木板，用钉子钉了起来。背后靠着水泥墙，旁边靠着屋子，只要头顶和旁边一块就行。

但木头不耐用，这雨一浇就不行了，过个一两天肯定会霉，还是用合金做得好，或者棚子下放个铁笼。严怀昌意识到自己白干了。

“……算了先让它呆在屋里吧。”

“不是弄好了吗？”严瑆问道，从后门出来。

严怀昌知道不回答她的话会追问到底，叹了口气承认错误道。“弄错了，这个东西会被雨浇坏。”

“可是我呆在里面刚好诶！”严瑆一溜烟钻了过去，坐到了狗屋里面，一屁股坐在了土地上，还拉着狗绳。

“……”

“出来，校服不用你洗不知道心疼吗？”严怀昌训斥道，将黄豆抱了回去，洗狗可比洗人还麻烦。

“严瑆。”屋里传来动静，是林余的声音。

“妈妈！”严瑆又从跑了出来，头顶一片树叶，严怀昌赶忙在她跑回屋前拿了下来，只是脚上泥土印深深浅浅，他得拖地了。

林余手里拎着一个红色塑料袋，里面放着透明塑料盒，用皮筋固定着不让它在路上打开。“我买了红豆奶油包，你洗了手，拿过去吃。”

他将盲杖放回了原处，严怀昌这才看见他今天穿了什么，林余穿得不是裙子，普通的短袖长裤，将女性的特征掩盖了去，长发绑了起来。

严瑆居然没觉得奇怪。

“大哥你也吃，我特地多买了几个。”林余道，像是昨天的一切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严怀昌应了一声，也洗了手。

林余从来不肯多买几个，怕小孩吃太多奶油不好，偶尔一两个月才买一次，严瑆吃得很珍惜，有些不满严怀昌也要吃。

但她只是不满，护食的毛病已经是被改了。

严怀昌不爱吃甜的，红豆奶油包里的奶油太多，挤在他口腔里，他觉得有些腻味里面还有红豆，可以吃出来很新鲜，但是他吃不惯。

吃了一个就不吃了。

严瑆很高兴，严怀昌趁着林余去洗手间的功夫向吃了一手的奶油严瑆询问道。

可严瑆满不在乎地回答，“妈妈就是妈妈啊，我想要纸巾。”张开脏掉的手。

“好。”看来林余骗他了，严瑆早就知道他的性别，生理构造与平常人不一样。

他只是想穿女装。

“严瑆不要给狗喂甜的。”严怀昌看到严瑆的小动作警告道。

“噢。”

跨年特别番外·上

林余视角

南方的冬天是没有暖气，湿冷的空气直往人骨头缝里灌，像虫子一样在身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