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的”

“我不想让他走。”

54.

“严大哥，你下个楼也能摔成这样。”胖子翘着二郎腿在那里削苹果，严怀昌没和他说是怎么弄的，就说自己下楼梯脚一滑磕到头。

“这楼梯得成珠穆朗玛峰吧。”他削苹果也不是给严怀昌吃，自己咔嚓咬了一口。

“……”严怀昌没力气和他斗嘴。

“这几天得麻烦你们了。”

“没关系啊，我跟王行打过电话了，他说你都成这样了，我和麻子绝对指望不上，这生意就这样吧，就让我们守着你等你好了带你回去。”

“对了，我妈听说你有事急死了。”

“她急什么？”麻子从外面结了医药费回来，他从医院的餐厅买了病号饭，清汤寡水的。

“她不是一直想把我表妹介绍给严大哥吗？”

“哇！你知道她问我什么？”颗莱洇欗

“她问我摔下来会不会影响到下面。”

麻子把桌子拉了上来，方便严怀昌坐在床上吃。“那你就说严大哥不行了吧，这样他就不用回去躲着你妈了。”

“我也想啊，可我妈那个大嘴巴，跟她说了整条街的人都得知道。”

严怀昌越听越是头疼，幸好护士过来查房了，也不让他们继续呆着了，让病人午休。

“那我们走了。”麻子道。“诶我刚刚想说啥来着，我怎么给忘了？哦哦刚刚也有个人过来想给大哥你交医药费，我说我已经交过了。”

“我看他还怪眼熟的，不知道那里见过。”

严怀昌听见话连忙起身，“那他人呢？”

“别动，血都往外跑了。”护士正在给他拔针。

“……不好意思。”严怀昌冷静了一下。

“早走了。”

55.

严怀昌磕得还真不轻，可能是因为林余力气大他本身就又很重，墙壁还是贴了墙纸的水泥墙。

医生建议让他多呆几天再走，但多呆一天多耽搁一天的事，他看差不多就办理了出院手续，这段时间里林余都没有来。

就好像和严怀昌说得不想他走是严怀昌做得一场梦一样。

严怀昌特地去查了下监控，来得人都不是林余，是向卫东。也是，来得要是林余，麻子肯定记得清。

首都，他还真是不该来，太大了，是钢筋水泥做成一个城市，老旧的建筑都是上个世纪残留的回忆，与他无关的回忆。严怀昌对它没有多少情感，不会像胖子麻子一样说它是教科书里，他们上学时心心念念的地方。

他对它的第一印象就是林余在的地方。

严怀昌连着好几天都去学校找林余了，只是都不在，想办法进去在实验楼下面一蹲蹲半天也等不到。

他去找林余口中的阿苗姐，可是她只做生意不认人，也不肯说林余躲哪里去了。

“那让他给我打电话吧。”严怀昌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存折和一张纸条，是他出院以后弄的。“这钱也给他。”

“你这钱给我，你不怕我花了啊！”阿苗姐对着他的脸吹嘴里烟。

“林余他信你。”

阿苗姐一愣，把存折和纸条都撕成了碎片，扔了出去。“王八蛋，拿着你的钱滚啊！”

56.

他来首都这一趟是最不值的，生意没做成，人也没找到，现在车轮胎还被扎了。

严怀昌从KTV里出来看着自己的车，轮胎都被扎了瘪了气，得找拖车拖到修理店去了。

他们今天就要走了，何总听说了就要给他们践行，把他们拉到KTV里面一起唱歌喝酒，严怀昌头还包着，喝不了酒。

喝醉了就说要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