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叔没想真是个小青年,还是之前见过一面的,尴尬地笑了几声,“严怀昌你怎么不早说啊,没事没事,他和人打架,打不过被人揍成这样了。”
“这样……”林余因为之前那件事和严怀昌闹了红脸,好多天没理严怀昌了,现在见到严怀昌这样手想伸过去看了一下他的伤势,又有些不好意思。
“关叔你回去吧,明天厂里还得上班,你不回去等会又要被说了。”严怀昌不想让他再多说,急急忙忙催道。
“行,家里也有人帮你涂药,这袋子的药自己拿着。”
“好好谢谢关叔,关叔再见。”严怀昌赶忙道谢。
严怀昌好不容易熬走了人,松了口气,再转身去看林余时,林余平静地扫了一眼他,掀开被子又爬回了床上。
严怀昌知道他还生气,刚刚也就给自己面子,明天林余还得上学,他也就什么都没锁,把门上了锁,坐到床上,床嘎吱一响。
严怀昌准备去拿林余手中的灯,却被林余躲开了。他们中间隔了一块长布,布透光,他看见林余的影子,就坐那,不知道怎么了。
“我涂个药,一会灯就还你。”严怀昌解释道。
但林余没理他,盘坐在床上。
严怀昌见状也不坚持,灰蒙蒙的光线也够了,他脱掉上衣露出坚壮的身躯,肌肉一拉扯背就疼了。
严怀昌忍痛,打开药酒打算去把淤青揉散,那人打得对方用力,但也不到内脏出血那一步,只是身上淤青瘀斑很多,还故意往他脸上打,嘴角那一块直接肿了。
要是嘴巴没肿,或许他还不会被林余发现打架这件事。
算了,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现在装什么?
严怀昌一点一点揉散背上的淤青,有些太靠下的他干脆不管好了,只是这灯林余怎么一直提在手上,也不说话。
严怀昌心里怪异的感觉越发地强烈,他反应比别人慢,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往往事情已经很严重了。
“林余……?”他试探性地叫了一声,没有反应,他伸手要去拉开中间的帘子,却被阻拦了。
“……”
“你怎么了?”
回应严怀昌的依旧只有长久的沉默。
严怀昌用了点力,把帘子拉开,就看见林余盘坐在那脚中间放着一盏煤油灯,低着头在那里啜泣,眼睛和鼻子都红得厉害。
“怎么了?”严怀昌放软了语气,顾不上身上的伤口从床上下来蹲到他面前,抬头看他。
“哭什么?”严怀昌伸手想要去给他擦眼泪,但是想起自己手上都是药酒,等会渗到眼睛了不更难受了。
他有些手足无措,拿起旁边盆里的洗脸毛巾给林余擦,但被林余一把推开。
“我吵到你了?还是我进门忘记脱鞋了?”严怀昌检讨道。
可林余不说话,只在那里哭,睫毛一抖豆粒大的眼泪从眼眶溢出,淌在脸颊上。
“那是什么……我身上的伤吓到你了…?”严怀昌急了也不管手上的药酒,用手背去抹林余脸蛋上的泪渍。
林余用力拍开了他的手,点头又摇头。
严怀昌松了口气,“没事,路上被人拦车了才和别人打架,一点点伤明天就好了,又没有出血。”
林余没应他,低着头像是不敢兴趣的样子,可严怀昌刻意蹲下来,仰头看他。林余一巴掌拍了过去,抬起头和他错开视线。
“诶哟,疼死了。”严怀昌故意放大自己的嘴上的疼痛,见林余眼睛闪烁了几下,连忙拉起他的手去摸自己身上的伤。
“看,都是一些擦伤,又没动刀子什么的,能有什么大事。”
林余还是不说话,严怀昌也顾念现在太晚了,林余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