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怀昌小时候长冻疮长多了也有经验，把林余拔凉的手搓热，哈了几口热气。“我下楼买个冻疮药回来，你把我手套拿过去戴。”

严怀昌转身就要走，看见林余还盯着自己的手看突然意识到是不是不太好，平时身边都这样他都没多想什么。

“……”

“严怀昌，你口水哈我手上了。”林余嫌弃道。

严怀昌差点没被他噎死，把自己的帽子戴到林余头上把林余的大半张脸都塞进去，手套扔到桌上。

“对，我讲话口水还弄你脸上呢。”

“恶心，你太恶心了。”林余把帽子拿掉去拿纸巾擦手，擦干净手又把帽子丢了回去。

严怀昌伸手接住后出了门。

24.

“严怀昌。”林余从教学楼出来就看见严怀昌在等了。

“你这么早就过来站外面不冷吗？”

“送完我要去上班了。”严怀昌没理他，把路上撞见的烤红薯塞到林余手上。

“呀，好烫！”林余手是冰的差点没拿住，在手上来回扔了几下，“你怎么还买烤红薯？”

“别人送的。”严怀昌随口一说。

“不用买的，我没钱给你。”

严怀昌没接话，不知道怎么被发现。“……”

“呐”林余掰开了烤红薯给了严怀昌一半，严怀昌手里拎着袋子没手拿，摇摇头打算拒绝。

林余递到了他嘴边，漂亮的眼睛直直盯着他。

严怀昌只好吃了。

“这么烫！”他捂着嘴大叫。

“哈哈哈哈……”林余笑弯了腰，加快脚步躲严怀昌。

25.

过年这几天，赶车队钱是平时的两倍，严怀昌家里人没来找他，也没托人问，就完全当没他这个孩子了，严怀昌也觉得没趣，自己期待些什么不如赶车队多拿点钱，车队还包饭呢。

他这话刚和林余说，“我也要去！”林余立刻道。

“你去不给钱的。”严怀昌道，边收拾衣服到包里。

“那我也要去，你去哪我也去哪。”

“这还是长途，要上厕所都站在路边撒尿，公厕要几个小时才一个。”

“我不喝水就是了。”

“过年不要留我一个人，求你了严怀昌。”

严怀昌没理他，可不理林余有用吗，他收拾完东西出门，林余也跟着出门了。

严怀昌加快脚步没把他甩掉，叹了口气，把头上的毛毛帽子摘下来戴他头上，“风刮耳朵，走快点。”

“书带了吗，坐车上看。”

林余摇了摇头，瞪着他。

“那上去拿，别浪费时间。”

“不要，你跑了怎么办？”

严怀昌拗不过他，“那我上去拿可以吗？”他一动，林余就跟着，拽着他的衣服跟个小尾巴一样。

“你表弟？那坐后头去吧。”司机扫了林余一眼道。

“谢谢叔。”严怀昌连忙感谢道，搂着林余的肩膀，让他坐到后面去。“你坐着看书吧，一会困了叫我我给你拿枕头。”

“噢。”林余点头，他穿得太多了头反而动不了，圆滚滚的身子晃了一下，严怀昌给他系上安全带，看他戴了手套就管自己了。

坐车的都是长途，开始的时候最忙一大批人上来下去，严怀昌数票得半天，后面就好了都是短途的旅客偶尔来一两个，严怀昌得了空休息，坐到了后面。

林余还睁着眼睛，但是困得眼皮子打架了，严怀昌看车上时间三四点，也猜他该困了，在他旁边坐下，让林余挨着自己睡。

“唔……”

“严怀昌。”林余撑开眼皮看了一眼旁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