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严怀昌?”
严怀昌知道都是些场面话,“嗯。”他收拾东西快,因为本来就没几件衣服,打工存下的钱也就那么屁点。
他不开口和父母亲求和,他们也不会找他,只会叫他补贴一点回来。算算这个月应该差不多了,毕竟严怀兴明年六月份高考。
“严怀昌有人给你打电话。”寝室楼下有人喊道。
严怀昌应了一声,放下手里的东西去电话亭回拨。电话嘟了半天没人回应,严怀昌想把电话挂了。
但下一秒听到气喘吁吁的声音。“严怀昌……严怀昌帮帮我……我”
滴了一声电话又挂了,严怀昌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但他知道不是好事情,他不想管,他下个月一过就可以去外面,车票都买好了,退还没钱。
但是,算了吧。
14.
巷子里响起很洪亮的警笛声,在狭窄的过道内警车都不好过去,但是没法有人报了警,哪怕是报得空警假警他们也得去,也要挨家挨户查个清楚。
严怀昌从厂里借了一个大手电筒,晃悠着大手电筒在路上找,林余没说地址,他就得凭感觉了,虽然他不干坏事,但是他还是清楚那几条街最频繁。
刺眼的手电筒晃悠着,手电筒的光线刺了野猫的眼睛,尖叫一声就跑了。严怀昌往草丛里走,看见地上的血迹,心里就有了数,
手电筒一晃看见树后面藏了一个人,林余裤子被撕烂了,冬天露个屁股在外面,也不是严怀昌想看,是手电筒刚好照到了,他没想到长这样,粉的,看上去还特别小,像个蝴蝶,蝴蝶好像被人舔了几口湿漉漉的,翅膀被弄湿了飞不起来了。
“咚!”石头落在地上滚了几圈,严怀昌往旁边走了一步躲了过去。
林余拉着身上的棉袄去藏自己的下面,眼睛哭肿得不行。“走开!”
严怀昌被逗乐了,“要叫滚开。”
“能不能走?”
“……脚扭了。”林余沉默了一会闷声道。
“那上来我背你。”严怀昌拿着手电筒往前走,又一个石头丢了回来。
“我对你那逼没兴趣,要不要走,不走我走了。”严怀昌道,还挺有劲的,这么大的石头说扔就扔。
“……”说电筒下林余拽着自己的衣服下摆去挡下面,光线太刺眼他只能扭过头去看旁边。
严怀昌脱了自己的棉服,他穿身上刚好,但给才一米七的林余穿就盖屁股了。
林余没想到他这么体贴,别扭地拿了过去。
但严怀昌的手没收回去。
“把你的棉服给我穿,不然冻死我啊。”严怀昌看着困惑的林余解释道。
“……”
15.
“严怀昌,你的衣服为什么……”
“为什么是臭的吗,因为要洗了。”严怀昌解释道。
“你!”
严怀昌作势要松开手让林余摔下来。
林余憋在嘴里的话变成,“……多久没洗了。”
“一个半星期吧。”严怀昌记不住时间,但差不多这个时间,他还算勤快的了,他们都说棉服洗多了不保暖,还让他少洗几次。
“脱了你就光屁股吧。”严怀昌猜林余脑子里的想法随口道。
林余的小腿踢了他一脚,严怀昌瞥了一眼,“还有一只脚好就自己蹦回去。”
“……不踹你了。”林余想着他帮了自己忍下了火,闷声道。氪來胤兰
“那感谢你大发慈悲了,林余。”
林余不作声,趴在他肩膀上,他说要回报纸亭那里,严怀昌就按他说的走。
走着走着感觉自己脖子被眼泪泡湿了,“怎么了?”严怀昌扭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