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听见话手伸进自己的破外套里头，一戳还真一个指头洞。

“呐呐呐，怎么说的，等下我拿个塑料袋装，塞几个苹果和鸡蛋给你弟吃。”严母伸着指头指责道，去厨房的木柜子里翻找，从煤气炉下面了拿个红塑料袋。

严怀昌接过后又放到自己的口袋里面，“妈我走了。”

“走吧走吧，别磨蹭了，你弟一点半就上课了。”一旁还在吃饭的严父补充道。

“嗯。”严怀昌拿了自行车锁的钥匙，蹬着自行车就去了。

严怀昌没住他们厂的那个宿舍，太小了又挤，晚上洗澡也不方便，得跑到澡堂子去洗，洗水还要交钱，他干脆还是住家里。所以没少骑车去给他弟送东西。

现在想来到有些后悔，交钱就交钱，还落个清净不用三头跑。

严怀昌把车停门口，就和门口的保安打声招呼，他来了不少次，保安第一次看见的时候还以为是他弟偷跑到外面了，吓了一大跳。现在好了，来回次数多了，他写个名字，都不用在外面等，直接进去就行。

严怀昌写了名字，就揣着一个塑料袋到了教学楼楼下。

到了老师办公室门口，严怀昌看见里头的老师还在忙，一个学生正坐里面。

“老师，我是怀兴他哥，给他送东西，麻烦您去叫一下好吗？”严怀昌敲了敲门说道。

严怀兴班主任从教案里抬起头，扶了扶眼镜，“噢，你先坐一下，我去叫去叫。”

他说这话的时候，旁边的和老师对话的学生也扭头看了他一眼。

怎么脸长得那么白？

严怀昌皱眉打量，眼睛颜色也和人不一样，怪里怪气的。严怀昌盯着他红润的嘴唇想着。

可人早已转回头去和老师对话。“林余，不是老师不帮你，是你这个学期的学费拖太久了，开学初拖到现在，你回去再问问你奶奶吧。”

“好……谢谢老师。”林余应了下来。

“你去教室上自习吧。”老师不再多说。

“好。”

“借过一下。”林余小声和站着的严怀昌说道。严怀昌看见他眼睛红了，鼻子也红了，他往旁边跨了一步让他过去。

2.

“哥！”严怀兴从楼上跑下来，绕过旁边的同学，“辛苦你了，这是这个月第几次了啊，爸妈也真是的，吃个苹果吗？”严怀兴从袋子里取了一一个出来，要去洗给严怀昌。

“你们两个长得一模一样啊。”严怀兴的同学好奇道。

“害，我们双胞胎，双胞胎知道吧。”

“不对，你哥看着皮肤比你黑点，长得比你更像个男人。”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