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怀昌头疼。“老实点吧。”
最终严怀昌去认了错,林余生气了但是拔了牙不能说话,他说不了严怀昌于是只能瞪他,严怀昌看见他肿起的脸没有感觉到一丝威慑力。
不过还好,严怀昌现在赚的比以前多,沙发赔了也就赔了,房东看只是一个颜料的污点,又看他们的态度也没多说什么。
严怀昌不想过生日,这是真话。他也很久不过这个了。小时候图个吉利那天会蒸个糖水鸡两个人分着吃,不过等大点就又不怎么过了,顶多那天煮碗长寿面。
严怀昌对生日的印象也就吃饱点。
严怀昌不想和林余过自己的生日,这也是真话。他和严怀兴同一天生,林余恐怕是数着日子过,等到再晚问就不行了才去问严怀昌。严怀昌觉得生日这天和其他日子真没什么区别,那一天也不会天降百万,也就照常工作的一天。
严怀昌工作,依旧也是真话。只是工作到很晚才回来是假话,他得去烧纸,这是习俗,严怀昌不太想遵守这份习俗,他没给严怀兴葬墓碑里面,而是坐火车去了更早以前的老家,塞了点钱给不相熟的远方亲戚安排给葬了。他当时找的理由是,爸妈都在严怀兴也得在这。其实他在想的是,让他们看看教出来什么东西。
生日,所以亲戚打上电话问过严怀昌要不要拜一拜,严怀昌想了想还是去了,但是他瞒着林余去的,他拜的不只是他们,严家人基本都葬在这。
其实到他辈这是没位置了,严怀昌猜那个亲戚是不是骗他随便找个地方埋的严怀兴,不过不归他管,他以后也不会来了。
严怀昌下火车,打出租车回的家。今天是星期二,严瑆得上学,严怀昌进屋的动静也便很小,但是不开灯不好换鞋,他打了手电,一打手电就照到趴在桌子上黑漆漆的影子。
严怀昌吓了一跳,心里立刻觉得自己不该瞒着林余,但林余趴在那里似乎只是在睡觉,等他回来。
手电筒一晃,林余也醒了脸上深深的红印,头发也是乱的,他眯着眼睛伸了个腰,严怀昌走过去,小声问困了还不去睡。
林余眯着眼睛,指了指厨房。严怀昌便去厨房打汤,他晚饭就空着肚子,现在也不巧已经凌晨三点了。
高压锅上垫着抹布,严怀昌想林余可能煮了这个,旁边的碗里是单独煮熟的长寿面和煎蛋,严怀昌将锅里的鸡汤倒出来,还是热的。
“热的吗?”“热的。”“那你快点吃吃完我们去睡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