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严怀昌摇醒了,捂着脸说自己牙疼。
林余是真牙疼,他没说假话。严怀昌把灯打开,皱着眉他刚刚睡着现在眼皮沉的厉害,但明显的能看出林余脸肿了。
“嘴巴张开。”严怀昌道,他刚睡醒声音很沉。林余疼得厉害眼睛也红了,捂着脸颊张开嘴,严怀昌看不清,拔了充电线将手机拿过来照。
“手伸进去了。”林余嘴有点小,严怀昌刚醒脑子是糊的,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将两根手指伸进去,往旁边压,摁着脸颊肉。
林余没反应过来,手指已经进去了,他只好配合着张大嘴,将脖子和脑袋都低了低,仰头看严怀昌。他是晚上吃饭才觉得牙一咬就疼,本来觉得没事的,没想到八点开始就越来越疼了,想着明天去看忍也忍不住。
“智齿发炎了。”严怀昌看见最里面的牙齿猜想道,林余被迫张大嘴,来不及下咽口腔里分泌过多的唾液,呛了一下,这一呛嘴巴又变小了,舌头裹住了严怀昌的手指咽口水。
“很疼……”林余捂着脸道。
“白天吃了什么?”严怀昌不长智齿,经验都归结于之前几次陪着林余去看牙医,林余爱吃甜食,牙怎么刷都没用,牙齿太脆弱了总得定期去检查,已经补了不少。
林余有智齿,他四颗都长出来了,形状长得很正但也容易因为上火发炎,林余总拖着的不肯拔便成这样了。
手指出来时带着拉丝的口水,严怀昌从旁边抽纸擦手。
“……”
林余没说话,但是掉眼泪了,眼泪从眼睛溢出来,一滴接着一滴,在灯光下亮亮的,睫毛跟着抖。
严怀昌没了脾气,“很疼吗?”
“睡不着。”林余捂着脸摇头,严怀昌清醒过来了,越看越觉得林余脸肿得厉害。
“现在凌晨二点,诊所都关门了。”严怀昌拿出手机,他没什么经验只好救助网络,穴位、盐水严怀昌越看越皱眉不知道这些哪个可能管用,他没读过书的都觉得像是骗人。
林余靠在他身上,严怀昌胸膛那块的布料明显感觉到湿润,他拍了拍林余的背,边找边问他。“几点开始疼的?”
“吃晚饭嚼东西的时候就疼。”严怀昌记得林余那时候吃东西就慢,还总吃一会就皱眉。
“那时候问你为什么不说?”
林余没有说话,回应的是更多的眼泪,“八点想说了,你又不在……布洛芬吃了两粒还是没用。”林余又怪到严怀昌头上,严怀昌是似无奈地叹气但他也习惯了,林余更需要照顾,也更粘人。严怀昌之前忙忘了没和他提前说自己要出去三天干生意,严怀昌三天没见到林余没关系,因为他知道三天以后能见到,但林余不行,三天很长,他看不见三天就是很长。
严怀昌诚恳道歉了很久,林余拐着弯地说他讽刺他,最后是以写五百字的保证书结尾的。
后面严怀昌就意识到了,林余耳朵很灵,在客厅,在厨房,在卧室都能先听到门开的声音,走路的声音然后往那边偷看。只是严怀昌没发现。
严怀昌给林余盖了点被子,他找到了合适的方法,冰箱里还有些冰块,他找了过滤用的棉纱布将冰块包了起来,敷在林余脸上。
“还是很痛……”林余一说痛就流泪,眼睛都快哭肿了。严怀昌想起楼下有药店,虽然已经关门了但有电话,“我出去一趟就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