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厌你!呜呜呜……”
林余拽住了她的胳膊,往房间里走。
严怀昌转身进了厨房系上围裙,不知道是玻璃门的阻隔还是因为换了位置,哭声逐渐变小到后来一点也没有,桌上刚炒好的菜也逐渐变凉。
过了好半晌,林余才从房里出来,原先白净漂亮的脸像失了血色,略微凹陷的眼窝显得人更加失魂散魄,他勉强地对严怀昌投以尴尬和感激的微笑,“麻烦你了。”
“她睡着了?”严怀昌问道。
“哭累了就睡了,一会再让她吃,哥门口玄关处有个箱子,箱子里有个碘伏和棉签,麻烦帮我拿一下。”
严怀昌按着他说的话取出,再看林余时,手臂上有被抓过的痕迹,还往外冒着血珠。
林余犹豫了一下,还是坚持着说完了话,“帮我消个毒吧,刚刚不小心被挠到的。”
“她经常这样吗?”严怀昌蹲下来拧开瓶盖,棉签蘸取少量的碘伏,他看着伤口还要往上蔓延,于是另一只手扶住林余的衣袖往上撸起,手指堪堪擦过皮肤。
棉签抹掉了细小的血珠瞬间,林余手忍不住抖了抖,本能地想缩回去,可被摁住了,向下垂着的眼睫颤抖。“是,太惯着她了。”
严怀昌没应他的话,消毒完后自然而然地把手臂往眼前拉,吹了吹上面未干的碘液。“好了,这个放旁边了。”
“谢谢,大哥。”林余将手收了回来,想要将袖子扯下挡住自己的手臂但又怕弄脏衣服,便松开了手接着站起来去打饭,他用饭勺舀了半碗不到,接着又用另一个碗弄了些菜,还拿着碘伏上楼去严瑆的房间。
严怀昌又听见那支离破碎的哭声,只是渐渐地消淡只能听见模糊不清的话语。
他觉得自己呆着碍事,干脆也回了房间。
主卧室对着后街有个小阳台用来晒被子的,铁栏上长满了铜锈。手臂刚放上去就能听见这老家话发出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