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怀昌看了眼瓶子,比上次的度数低很多,他也只喝一瓶。
林余拧眉,想说他酒量差还喝,但是想想今天说了那么多话,决定还是不说了,丢下一句随便你就上楼。
严怀昌拉开瓶盖,喝了一口,第一口下去他就皱眉,难怪是送的,这淡的和水没什么区别,那还不如喝水。严怀昌秉着不浪费的理念,强行喝了两口,终究喝不下。将瓶子里剩下的倒入水槽,瓶子扔进垃圾桶里面。
严怀昌将剩余汤汤水水的食物都打了结扔到外面的垃圾桶,这种留厨房长蚊子,实际上要洗的碗没有几个。
他洗了碗将灶台擦干净,洗手上楼。
严怀昌想起自己房间里面必然是一片狼籍了,他想不然今天晚上在楼下凑合一晚上好了,因为明天也得早起。
只是屋里的灯还亮着,他得去把灯关了,严怀昌脚步放轻不想吵到在对面房间的林余。
严怀昌推开门,看见本应该在对面房间的林余拿着他的衣服,看向门外,旁边是已经叠好的。
林余耳朵又红了,跟做了亏心事一样。
“走路没声音,你是猫吗!”林余斥责道。
严怀昌没理他,走过去把头埋进林余的膝盖上,林余是跪坐在床上的。
“玻璃扫了吗?”严怀昌道,声音有些缓慢,也有些迟钝。
林余迟疑了几秒,放下手里的衣服,去摸严怀昌的背,手从上面往下面摸,林余做得并不太熟练,更像是在弄平严怀昌背上衣服的皱褶去。“……扫了,扫不干净。”
“我来捡。”严怀昌道,将头埋得更深了,林余身上穿得宽松的家居服,衣服的布料是洗久了的棉,软的,透着洗衣粉的淡香。
严怀昌抱住了林余的腰压着他往床上倒,传来一阵闷响。
“嘶……痛死了。”林余捂着头道。
“怎么了?”严怀昌没松手,反而抱得更实了,分出一只手去看林余的脑袋,还好没肿。
“你的盒子,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林余道,带了锁林余打不开就摔了几下,把角给磕瘪下去了。“……被我摔成这样了。”
“没关系。”严怀昌道。
“你想看吗?”
林余犹豫,“可以看吗?”
严怀昌去找钱包里的钥匙,找到了一把小的钥匙,钥匙很新,因为锁也是他出来才买的,过了还没几个月。
“里面是照片。”
严怀昌道。
一张很旧的照片,饱和度很高外面一层硬的透明膜,但是还是抵不过时间变得模糊不清,是以前的家庭合照。
下面是户口本一些证件,旁边是贴着标签透明袋子里面装着几个药瓶。
严怀昌把照片拿给了林余,又把铁盒合上了,放在了柜子上面。
“严怀昌,你想家了吗?”林余问道,严怀昌又趴回了林余身上。
严怀昌不置可否,只是抱得更紧了,从手臂到身躯,再到大腿。
林余推不开他,只能由着他抱着。严怀昌很想林余的拥抱,严怀昌之前无法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执着在拥抱和亲吻上,可现在明白了,那可以表达爱和占有。
“……严怀昌,这样我会热。”林余道,尽可能把声音放缓一些,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他也不知道严怀昌想什么,只是他知道自己也有错。
林余拍严怀昌的背,林余想起来严怀昌也没洗漱,也没脱衣服,屋里的灯也没关。
“如果我说,我没那么讨厌他们,你会恨我吗?”
林余叹了口气,只要不是和他又扯纪平的事情就可以。
“我知道,你很老好人,你记不住事情,但这有什么。”
“因为你这样,我才不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