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覆摇摇头,怜惜地吻了吻她的额心,月圆被他的吻闹的心跳不已,往他的怀里钻了,“若非我治眼睛治出了名堂,恐怕令堂还摸不到这里,我们还不知道几时能相见。”

“你恨过我吗?”燕覆心里充斥着强烈的愧疚之情,轻声问着,他感受到怀里人在摇头,心里却更加难受了。

“我不恨你,我希望你连伤风感冒都不要有。”月圆说着,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抬头去看他的眼睛,果见他的眼底红红的,“你的眼睛怎么了?为什么令堂说你的眼睛不好。”

“睡不着,熬夜看折子、熬夜逛花园、熬夜想着。”燕覆坦然地说,眼底涌上了浅浅的水汽,一眨眼,泪水便掉了下来,“派在江南的察子没有两千也有五千,竟寻不到你的下落,也是我想错了,以为你会往更难的方向走。”

“怎么会?你不知道我的未婚夫在上京城么?”

小女儿嬉笑着逗他,燕覆听着,只觉得命运当真阴差阳错。

“我那时身负重伤,有些事情记忆不深刻,后来在你的屋子里看到了那把大弓,才知道你我早就见过面了,也才知道你口中的上京的未婚夫,竟是我。若非如此,两年前我也不会走的那么快”

月圆抱着失而复得他,益发抱紧了,“快别说了,再说我又要生气了。”

燕覆怕她真的生气,把她抱在桌子上坐好,扶着她的肩头,认真地说着:“我从前曾定过医门亲事,后来因故退了亲,那位女儿家如今支撑门楣,无心婚配,将事业做的很好。在你之前,我不曾有过心上人,在你之后,我更没有爱人的心。两年来,我无时无刻都在想你、念你,明日我将遣媒上门,正式迎娶你,你可愿意。”

月圆忍不住捏捏他的腰,咽了一口口水。

“还要明日?今晚就洞房吧。”

她还是从前直白坦率的模样,燕覆笑的站不住,把她双腿架在了自己的腰间,抱起来低头吻了上去。

门板适时的落下,将风雪阻隔在外,他深深地温住她的唇,软乎乎的女儿家在他的呼吸里颤栗了一下,整个人都软在了他的身上,软进了他的心里,她被他身上的苦柏气息笼罩着、侵袭着,简直要融为一体似的。

生药铺子里的清苦之气从每一格的药匣子里散发出来,窗纸上纠缠的两个人,把灯影撞出来了忽大忽小的形状,几声丁铃咣啷的落地声过后,药材铺子里一片狼藉,他与她笑出声来,通往后厢房的门被推开,他将她抱着、亲着,从花园子里往后闯,再一起跌进云丝帐里。

屋子里没点灯,雪色却从窗子里透出来轻透而薄的一层光,照出了帐上交缠的一双人影,到了后半夜,雪落得越来越紧,簌簌的落雪声里,轻而急促的喘息与娇吟声若隐若现,直叫门外守着的冰桃与雪藕听得脸红心跳,索性笑着往一边去了。

可惜还要听着门里的动静,一夜之间叫了四次水,到凌晨那一回,雪藕红着脸端了水进去,薄纱帐里,姑娘偎在郎君里的怀里,小巧圆润的肩头一直到洁白的后背上,都氤氲着一层粉红,叫人看了心跳不止。

到了第二日,雪已停了,月圆浑身软的无力,睁眼时却见燕覆早已起身,在她的枕边轻声唤了一句。

月圆很奇怪他没有走,拽住了他的手晃了晃,“你不是有公务?”

燕覆便把她抱起来,抱在了自己膝上,轻声同她说着话,“公务自是要办,但在此之前先把你带回我家,我才安心。”

月圆如今已有十八岁了,思想早就比从前成熟太多,她并不觉得非要嫁娶才能行夫妻之实。

“那些公务又烦又累,还有生命危险,如今我有田有地有大屋子,如今买卖也做的很好,你就算不当这官儿了,我也养得起你从前你在六桂村的时候,给我花钱花的很大方,以后我也